“所以盒子灯里的状纸，也是你安排的？”

“我找人写的。”

“就只是为了帮漕家？没有别的目的了？”丽娘怀疑道。

“哪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方景序说，“这案子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以命冒险了。”

丽娘默了默，心中的怀疑渐渐打消：“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个好官。”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不像先前那般怒气冲冲。

方景序得意道：“那当然，否则，我能在半年内，就重新调任回京？自是风评好，官做得正！”

“方大人，别得意了！”丽娘眼尾一挑，道，“我丽娘也不是糊涂人，你虽是帮了漕家，可这次的事......好像太子和宁王都受到影响了吧？若让他们知道，此事是你一手安排的，你这官......和你这颗脑袋，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你吓唬我啊？”

“我哪里敢吓唬你？我现在是躲你都来不及，可别再把我坑害了。”

“丽娘，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方景序勾唇笑道，“我要有事，你也逃不掉，你要有事，自也会供出我，所以......”他说着，倒了杯水，推到丽娘面前道，“我们得拧成一股绳！千万别松开。”

“方大人！谁跟你一条船上的人了？那天晚上，我可什么也没做，咱们也没见过......你若出事，别把我供出来才好。”丽娘说完，端起那杯水，一口喝了，如此，也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方景序看了眼那只空杯，明白了，笑道：“是是是，那天晚上，我们没见过，也什么都没做......就当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就忘了，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