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抽泣,夹着哭腔说道:“方郎君聪明,我自知瞒不住你。”
“那你今天还敢来这?!”
“宁王下了帖子,请我来唱曲,我敢不来吗?”丽娘眼泪汪汪,贴着墙的身子也跟着软了,解释道,“说起那日在城外,我也是迫不得已,赵家大小姐拉了我去,让我在你茶里下药......那赵家大小姐是什么人物,我不说,方郎君也该知道厉害......尚书令家的千金,得罪她,我以后还怎么继续在淮河边营生?还怎么继续待在京城,我可不想像方郎君你,被贬到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朗州去,你好歹再不济,去了朗州也是一方父母官,可奴家......奴家若是离了京城,往后怕是活不成了。所以迫不得已......只能应了赵大小姐,替她做事,卖了你一回。”
说完,丽娘便哭了起来。
她嗓音好听,连哭腔也好听。
哭得那叫一个酥软!
偏偏方景序最见不得女人哭,他皱了皱眉,松开了丽娘那只被捏得青白的手腕。
丽娘赶紧揉了揉手腕,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
方景序剑眉飞斜,声音严肃道:“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再哭,抹了你的脖子。”
丽娘当即止了哭声。
“人家赵大小姐,虽然有赵尚书撑腰,但还不至于欺压你一个唱曲的小娘子......想必,是给了你一笔丰厚的赏钱。”方景序戳穿道。
“哪有,哪有什么赏钱?”
“还不说实话!”
“我真是迫不得已......”
“你再说一遍!”方景序的手作势往腰间伸去,似是要掏出刀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