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卓也不傻。
自然知道深意。
眼下这种情况,他儿子涉及考题泄露一事,他做父亲也难逃干系,往日同僚,见他就躲,更别说宁王了。
即使兵部听命于宁王,他也是宁王的人。
可为了他一个侍郎的儿子,宁王怕是不会出力。
想到这,杨卓的心都寒了。
但希望再渺茫,他也要试一试。
大抵过了两刻钟,宁王才请他进府。
宁王沐浴完,换下了刺莽朝服,坐在厅里凝神喝茶。
杨卓恭恭敬敬进来,作揖行礼:“下官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睨了他一眼:“杨大人,这么急找本王何事?”
杨卓知道宁王不喜欢拐弯抹角,自己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来打扰王爷,是因犬子入狱一事。”
“嗯。”
“犬子少年无知,被人陷害,才会犯下这等大错......还请王爷一定要救救犬子。”
“陷害?”宁王哼了一声,“那你说说看,怎么个陷害法?他喝醉酒胡言出来的话,竟和礼部今年的考题一模一样,难不成是有人逼他看题了?还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不,不是的。”杨卓赶紧解释道,“麒儿酒醉清醒后,说他是有一日晚上经过巷口时偷听来的,那两个人背着灯光,天又黑,他看不清相貌,只听到他们在议论今年的考题,麒儿以为他们胡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喝醉了酒就随口说了出来,哪里知道......竟......竟真是今年的考题,王爷,我儿真是被人给陷害了。”
杨卓说得声嘶力竭,手心都在抖。
宁王听了这番话,脸色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