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半蹲在床边,问:“小姐,你真看上那个登徒子了?”
赵钰儿脸上的红色又重了一层,她沉着眸子道:“原来恨一个人恨上半年,天天想着他,是会想出病来的。”
海棠一脸茫然。
听不大懂小姐的话。
可只有赵钰儿自己知道,这半年,每次想到方景序一身酒气抱住自己时,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当恨一个人恨得太久,恨成了一种习惯后,那人的眼睛鼻子她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来了。
慢慢的那种恨,就变成了另一种异样的情愫。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察觉罢了。
直到这次时隔半年再见到方景序,那种不同于恨的情愫像春天的种子一样,突然生根发芽,在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模样。
再加上滚下山坡时,方景序护住她的举动......
让她心头微微动了!
他替她包扎,把鸡腿给她,茅草屋漏雨,他又把自己睡觉的位置让给她,白天还背着她......事情虽小,却桩桩件件都让她心里落了根。
......
赵尚书出了女儿的院子,脚下生风的往大门去,一边整理身上的官服,一边吩咐在院外侯着的小厮:“到库房去把我的剑拿来。”
小厮愣住。
全府上下都知道,老爷是个文胚子。
哪里会使什么剑?
那把剑还是夫人娘家那边一个舅老爷派人送来的,说是开过光,可以镇宅。
老爷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