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日一早谢棠出殡,谢家那边除了谢行,已经没人了,所以将她的棺椁,和她母亲葬在一块。”
“这样甚好。”玉君点头。
两人说话有来有往,还算平静。
只是林书瑶神情异样,几次欲言又止,等廊下掌了灯,她才抿了抿唇,问出了话:“我听说,您让管事房取了杏儿的卖身契,要放她出府?”
玉君扬了扬唇角。
笑容很浅,却深不可测。
她猜到林书瑶会提这事,也听出林书瑶言语中的试探。
“谢姑娘走了,杏儿自不好再去伺候别的主子,所以放她出府,是最好的安排。”
“嗯,您说的是。”
“不过我也是有私心的,只有支走她,才能确保她不会乱说话,”玉君直言道。
“您......您知道我想说什么?”林书瑶愕然,心口紧了下。
“你我之间,不用避讳。”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林书瑶低眉苦笑,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下去,她看着玉君那双看似温柔,实则清冷淡漠的眼睛,说了实话,“我来,就是想问问您,您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拦我?”
“拦?我为何要拦你?”
“大伯母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是......是我煽动的谢棠。”林书瑶声线轻颤,双手紧紧绞着帕子,脸上划过一抹愧疚之色,深吸一口气道,“谢棠因她母亲去世,本就失了理智,我却趁虚而入,同她说了一些隐晦的话,她听了后,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可您什么都知道,不仅不拦我,还将杏儿支走,帮我掩盖罪行。”
末了,她捂着心口,添了一句:“这几日,我很不安。”
玉君听了后不容所动,只云淡风轻的告诉林书瑶:“我不是在帮你。”
“......?”林书瑶狐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