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序是被贬的,但被贬的原因,尚书省一字不提。
他低了低头,难以启齿道:“您都知道了,何故还来问小侄一遍,令我难堪。”
王行知哼声,拳头捶在茶案上:“你还知道难堪!”
“其中原由,小侄不好说。”
“耍流氓,还有原由?你老子泉下有知,非被你气活了不可。”
“......”
方景序确实有口难辩。
当初商亭羡拿着那封告首状找到他时,他就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但是要顺理成章去朗州,又不叫人起疑,是个难题。
偏就在他发愁喝闷酒时,正好看到赵尚书的女儿花枝招展的从酒楼门口经过,一时想了个不上道的法子,做了回流氓痞子。
正好朗州前县令暴毙身亡,他便顺理成章的被贬到了朗州。
赵尚书顾及女儿名声,所以将他被贬的原因抹去了。
王行知怒其不争道:“你年纪轻轻就身为大理寺少卿,本该前途无量,可你偏要自毁前程,如今被贬到朗州,再想回京任职,就难于登天了!”
方景序面露尴尬......亭羡说过,他的福气在后头。
他信亭羡。
他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京城!
两人各执心思,也不再就此事多说什么了。
方景序问:“小侄不明,每年朝廷御史都是八月巡察,怎么今年提前了半年?”
王行知默了默道:“我此次来朗州,并非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