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着林念听会来,所以云柳还没锁院门。
免得三小姐又爬墙进来。
林念听昨晚潜到隔壁院子打探商亭羡的情况,被青野抓了正着,想必教训的不轻,今儿不敢露面了。
玉君收了笔,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泛酸的脖颈,起身活动了下。
云柳走过去看。
姑娘画了一副水墨竹。
整幅画笔锋轻重有致,时而轻柔细腻,时而刚劲有力,行云流水间画出了竹子的层次感和纹理,虽然是黑白不添颜色,但仍能看出竹子的轻盈和灵动。
仿佛就生长在宣纸上。
云柳虽然看不懂画作的技巧,但分得出美丑。
“姑娘的画竟画得这么好?奴婢见过三奶奶暖阁里挂的一副夏竹图,说是三爷请的一位老画师画的,可奴婢瞧着,姑娘的竹子比那老画师的竹子画得不止一倍两倍的好。”
玉君走到东窗前,推开半扇。
雪已经渐渐小了。
她淡淡道:“几十年没画,手已经生疏了。”
她能画得更好!
想当年她的画作,一经展出,千金难求。
这几日得空,她想找找下笔的感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墨渊轩在林三爷手里没落吧。
云柳没听清,拿起画转身问:“姑娘刚刚说什么?”
她抿着唇笑了下,摇了摇头。
云柳说明儿要把这幅水墨竹裱起来,挂在屋里最显眼的位置,若有人来,一眼就能看见,显一显姑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