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子不能从医的说法,况且我爹那人,跟着我祖父一辈子行医,绝不会有男女分界的看法,你要是想学,他会同意的,至于你的身份......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林世尧刚要说,又犹豫了:“我听说你马上就要过及笄礼了,等你及了笄,我来接你,带你去仁京堂,到那日你就知道了。”
他卖起了关子。
玉君也没有追问,应了好。
林世尧竟有些期盼那天,或许,他也有私心吧?
走完了抄手游廊,到了垂花门,两人就此分开,林世尧回身跟她说:“我要去前院书房看看从淮,听三婶说,他病了。”
玉君眼神闪烁,问:“很严重吗?”
“说是从花灯会回来那天就不对劲了,前两日还只是痴痴的,昨天开始就严重了,整天坐在书房里不说话,脸色也不大好,问什么,他也不说。”
“怕是得了心病。”
“心病难医,无药可救。”林世尧叹气,“我这个弟弟,怕是读书读多了,陷进去了。”
“那你快去。”
林世尧撑开伞走出抄手游廊,又转身看向玉君,两人之间隔着鹅毛般的大雪,他看不大清她,但唯独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欲言又止道:“对了,你及笄那日,我......”
玉君等他开口。
他却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罢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