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人眼神也呆滞了很多。

秦正叫他的时候，他眼睛眨了眨，仿佛没听见一般，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复海。”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秦正心里的滋味是很复杂的。

妻子就这么一个弟弟，的确临终的时候托付过他，要求他多多照顾弟弟，然而他到底是有负了妻子的所托。

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里面不能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

“......”坐在那里，周复海低垂着头，似乎并不想理他。

“是我。”秦正再次开口，“你这两天，还好吧？”

“还好？”低着头，周复海吃吃的笑，笑着笑着，他歪着头，从下往上的打量着秦正，“还好？你管这里叫还好吗？你他妈进来试试，这里面到底有多好！”

他突然的暴怒让秦正一时无言，但也稍稍放心下来。

至少他现在这个样子，代表还算正常的。

会生气，会暴怒，会埋怨......只是依旧不会反思。

其实跟这个小舅子相处了这么多年，秦正也算是明白，对他，根本是扶持不起来，也没什么指望的，希望他改，那是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