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大柱子的照顾下,他活泼又聪明,干净而有礼貌,现在呢,脸上麻木,身上的衣子脏得能反油光,头发更是长得像个杂草,都没有人修剪一下。
我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人糟蹋成这样,如果早知道这个男人如此不靠谱,我当初就是再苦再难,也要把孩子带在身边。
也是我那段时间沉浸在大柱子失去的悲痛里面,做事没有做周全,这才留下这么大的祸害。
我二人在院子里面的争执声有些大,把那个瞌睡的男人给吵得火冒三丈,当时披着一件外衣,站在房檐下就是一通暴喝,
“你们有完没完,要说话给我滚远点说,叽叽歪歪的吵得劳资脑壳痛。烦死个求!罚你晚上不许吃饭。再逼逼,罚你三天,弄死你丫的!一群孽种!”
其人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房顶上的瓦片窸窣作响。可见其心火有多大。
“婶婶,走吧,我们一起走吧,以后我叫你妈妈,求求你了,我不要再待在这里!”
小泥巴的苦苦哀求,再加上这个男人的绝情冷意,最终还是选择勇敢的为自己活一次。
“行,我同意和你们一起离开,我就是死在外面,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最后一句狠辣的话,柱子姐可能还不会这般快的作出决定。
只有她这个朝夕相处的人才会明白,这个男人有多狠,他嘴巴里面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说着玩玩,而是真的会变成现实。
这些年,她都是从这样的虐待里面熬过来的。
我松了一口气,有她这句话作底,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