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无声点头。
已经整十天了。
自从那天程奶奶让程夫人到东厅跪着,她就一直在那儿,后来程奶奶心软,让她起来吧不用跪了。
她虽然没再跪,但也没有离开东厅,就坐在蒲团上,看起来像是在面壁,至于是不是在思过,谁又能知道呢?
程奶奶气极反笑,对程父说:“你去告诉你的好妻子,幼幼和丢丢出事了,京宴也病了,问她看到这个局面满意吗!”
程父迟疑了片刻,还是出去了,但有没有照程奶奶的话说,也是不得而知。
陈迢迢到浴室洗手,但一想起林与幼,就忍不住难过哽咽。
这些天,她一直想问程奶奶,当年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事已至此,她也顾不得了。
“奶奶,当年那些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京宴和那个女孩的事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她已经嫁去宋家,娘家的事,她虽知道,却不清楚。
再后来,程家对那件事皆是忌讳莫深,都说不要再提了,免得程京宴伤心,她也就没再问过。
兜兜转转到最后,那个女孩,怎么会是林与幼呢?丢丢又怎么会是程京宴的孩子呢?
程迢迢百思不得其解,是怎样的阴差阳错,会造就这样的结局?
那件事啊......程奶奶扶着凭几坐直了起来,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套古董点翠,这原本是要给林与幼结婚那天佩戴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簪子,将那段不为外人所知的过去,缓缓道了出来。
五年前,程京宴23岁,刚大学毕业不久,被派往位于巴黎的程氏资本海外部历练。
结果他就在那儿,遭遇了一场,说不清只是简单的纠纷,还是蓄谋已久的阴谋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