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大早就被各种工作摧残的温珣收到自家儿子发来的世界难题。
【爸爸,我咬人会让被咬的那个得狂犬病吗?要是真得了狂犬病,是我咬的那个更厉害,还是星期一咬得更厉害?】
温珣:“……”
他看着脚边摇着尾巴的星期一,心累的给虞安发消息,【首先,星期一没有狂犬病,其次,要是学累了就休息一下,或者让容医生给你做个心理检查。】
嗯……临近高考的高三学生的精神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忧。
事实上,虞安并没有太紧张,随着
高考一天天临近(),班级里的气氛也越发紧张○()_[((),从万岑分享的八卦中,虞安知道好几位同学白天上课,晚上去看心理医生。
温珣和蔺淮尘也经常趁着下午空闲时间来探望虞安,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精神状态,他们还顺便带来了一位专业的心理老师。
在见过虞安之后,心理老师告诉他们,“请放心,这孩子的心理很健康,没有丝毫高压力之下的崩溃倾向。”
温珣和蔺淮尘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理老师皱着眉,委婉地提醒,“适当的压力和紧张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像虞安这种状态,她是在那些随时准备遁入空门的人身上看见过,实在是太冷静了,仿佛他经历过比高考还要可怕百倍的事。
心理老师将自己的顾虑告诉给温珣和蔺淮尘,“孩子之前经历过什么吗?”
蔺淮尘:“呃……见识过很多大场面算吗?”
比如研究所派出一个军队逮捕异种,各种热武器噼里啪啦再头顶炸开时,虞安就在旁边看着。
再或者说,几个位高权重的最高领导人关于最新提案在会议室里大打出手时,虞安安安静静蹲在温珣身边观战。
心理医生顿了顿,笑着说道:“……那说明孩子的心理很强大,精神状态也很稳定,两位很会教育孩子啊。”
温珣:“……”
蔺淮尘干笑:“哈哈哈……环境所迫,纯属环境所迫。”
正如心理老师说的那样,虞安的相当稳定,甚至稳定到高考当天差点睡过头。
温珣和蔺淮尘这天没有上班,特地把他送到考场,考场外全是心情忐忑焦躁的学生和学生家长。
蔺淮尘急得团团转,嘱咐虞安,“千万不要紧张,用平常心态就好,答题卡也不要忘记填,看题仔细点……我去,我高考的时候都没现在紧张。”
蔺淮尘紧张得喝了两瓶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进考场。
虞安手里拿着一瓶款泉水,宽慰他,“我知道的,爸爸你别紧张,还要喝水吗?”
蔺淮尘:“……再给我喝一口。”
温珣:“……”
他深吸一口气,把蔺淮尘推到一边,“等你冷静了再过来。”
蔺淮尘委委屈屈的:“……知道了。”
考场还没到规定时间,不允许考生进入,学校四周全是巡逻的武警,虞安整理了一下相关证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一转身,见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云殊哥哥!周夏哥哥!你们怎么来了?”虞安惊喜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发小们,就连许久没见的梁行桑、季允衍和吴曜也在。
周夏比起几年前沉稳了很多,眼中含着笑意,“今天是你高考,我们来看看你。”
虞安心中感动不已,挨个地抱了抱他们,季允衍身为好友当中唯一有宗教信仰的,给了虞安一个从文殊菩萨庙里求来的手环,套在他手上,“我奶奶给你求的,高考加油。”
() “谢谢。”虞安猛然记起,“但我记得季奶奶是信耶稣来着。”
季允衍耸了耸肩,“耶稣不管我们国家的高考,你想要十字架也行。”
他又递过来一个十字架项链。
虞安失笑,“不用了,这个时候我还是更相信文殊菩萨。”
季允衍:“行,不灵就换一个。”
无论何时,季允衍的信仰都十分灵活,是其他虔诚信徒见了他都会暴打一顿的地步。
顾一行也揽着虞安,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这么重要的日子,紧不紧张,害不害怕,说起来,安安你可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参加高考的啊!”
虞安笑了笑,“其实你也是来参加的,只要你申请。”
新启学院的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参加高考,但绝大多数都拒绝,能直接进大学,谁会想不开参加高考?
顾一行哈哈大笑,“我还是算了吧,不然考出来的分数能把我家老头子气得撅过去。”
今天并不是新启学院的假期,顾一行他们是特地请假来给虞安打气的,虞安与他们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进考场的时间。
“那我先进去啦。”
在铃声响起时,虞安对着爸爸,还有朋友们挥挥手,跟着大部队一起往学校走。
忽然,温珣灵光一现,直接把虞安从人群里拉了出来,把他身上几个口袋都搜了一遍,将三只乌撒托斯,一只机械鸟搜了出来。
克洛尔德不满地看着温珣,“你这是做什么?”
乔休尔:“就是就是,我要跟着安安!”
索兰德:“小幼崽身边需要有人保护。”
虞安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存在,急忙安抚,“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进去考个试,不能带你们,不要急,我马上就出来。”
“你先进去。”温珣对虞安说道,顺便把他们三个全丢到袋子里,“安分点。”
虞安依依不舍地对着四个小家伙挥挥手,独自走近考场,考试时间接近两个小时,顾一行他们直接开了局游戏。
一想到虞安在考场里苦哈哈做试卷,他们畅快地在外面开黑打游戏,就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傅云殊说道:“你们的异种起源史分析写了吗?”
几人同时一顿,顾一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们谁带纸和笔了?”
其他人:“……”
蔺淮尘和温珣坐在小花坛上聊天,忽然,面前多了个身影,温珣抬头,问道:“周夏,什么了?”
周夏局促不安,在他身后是几个给他打气,却躲得老远的同伙,他深吸一口气,羞怯地问道:“叔叔,你们有纸和笔吗?我们作业没写完……”
蔺淮尘:“……我车内应该有。”
顾一行立马激动,“我们有七个人,您有七只笔,七张纸吗?”
蔺淮尘:“……你当我这儿是开书店的?”
没办法,蔺淮尘只能暂时“抛弃”虞安,开车去附近书店里给这几个不省心孩子买纸和笔,宛若是颁发证书一样,一人发了一份,得到了七句感谢,还有七次鞠躬。
蔺淮尘心累挥手,“写作业去吧。”
几个人又凑在一起商量,最后顾一行腼腆一笑,“叔叔,可能还要用用您的车。”
蔺淮尘把车钥匙丢给他们,“自个用,别来叫我了。”
顾一行:“不用不用,不需要钥匙。”
蔺淮尘:“……?”
那他们要对他的车做什么?
几分钟后,在庄严肃穆的高考考场外,几个疑似高中生的帅哥正趴在卡宴的车头奋笔疾书,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蔺淮尘。
身边的学生家长不时投来疑惑的视线,眼见有记者朝这里走来,温珣立马拉着蔺淮尘躲到这边,用行动跟着几个小的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