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得。

“果然……我就知道，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依依……”

并不是因为我对依依一见钟情了，也不是因为依依是我最初的女友，更不是因为她是我第一次的对象。

这些并非是理由，而是结果。

“我会和依依邂逅，是因为被温柔发现后引导到了我的身边，并非是偶然。”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浪漫的偶然。”

“我知道，我也接受这样像是剧本一样的男主角遇到了女主角……但如果，连女主角都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呢？”

“……”

“既然你能够将爱欲转移，那么……”

那是我无法忽略，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怎么都抹不去的心里一个疙瘩。

虽然我知道根本没必要在意的，但是……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得将那句盘踞在我的脑海深处散不去的话给说了出来。

“依依……沈香依，从最初开始，她也会喜欢上我，答应我的告白，也是因为‘被塞入了某人的爱欲’，没错吧。”

“……”

这里倒是否定一下啊……

骗我也好，告诉我是我想多了啊！

可恶……可恶！

沉默了的那个女人说话了，却并非是否定，而是补充。

“订正一下，最初给到她的并非是‘爱欲’，而是更加纯粹的爱，只是后面与她自身的欲望结合了。”

“所以，果然是你的做吗……甚至于依依变成白发，都不是因为遭受了打击，而是因为接受了爱意后，‘变成了会被我爱上的模样’。”

“是啊，相性极佳，她是我发现的最完美的容器。”

“无爱无欲的段无爱……你的爱分离给了依依，而欲望留在了染心身体里……”

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捏成一团的啤酒罐丢过来说道。

“没错，我现在只不过是个空心容器罢了。”

然后她站起来，去厨房那边拿起了一把刀子。

当着我的面，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飙血，血染红了衬衫。

但是那个女人却没有倒下去。

她就以胸口插着刀子的状态走到我面前，刀柄甚至顶在了我的胸口上。

鲜血从她的嘴里汩汩流出。

她伸出舌头，用自己的血涂抹我的嘴唇。

染红了彼此。

“看到了吗？这份诅咒……”

她开口说话了。

按理来说，这种致命伤，根本不可能站着说话。

然后我也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如此鲁莽，如此直接，毫无顾忌的理由了。

“你是不死之身！”

“明染心……另一个我也不知道吧，因为她没有接收到这份记忆……在生下下一个自己时，原本的自己会死掉，但其实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

“反过来也就是说‘在生下下一个自己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死’！”

“没错……所以，你猜我是怎么和她分离的？”

我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染心以为只是意外，只是偶然，但其实并不是。

根本就是她计划好的！

“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究竟是谁？”

“罗夤水？最初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来着……我继承了她的记忆，然后又生下了下一个继承这份记忆的人。”

“重复生殖，重复成长，重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