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哈……那姐姐你都知道什么？把知道的都给我说说吧？”

看我一脸无奈的样子，纱织也是脸红了一下，自觉到自己的回答是有点敷衍了，抱着胳膊想了一下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和香依想的一样，以为沈家建孤儿院只是为了培养‘商品’卖个好价钱，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哦？怎么说？”

“我之前说过，孤儿院的姐妹们只有两条路可选，实际上只有很少数，像我这样身手极佳才会成为沈家的眼线或是护卫，而多数是会被卖到那种地方的。”

“嗯。”

“接下来就是奇怪的地方，沈家把姐妹们分散在了各地，每家只卖一个。”

“啊？”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卖钱的话，根本不必这么麻烦，哪怕是为了降低风险，这样的操作也相当麻烦。”

“确实……”

“而且还有另一个更奇怪的地方，沈家把姐妹们卖掉的时候，还会提出一个很奇怪的要求，那就是只能作为‘清倌’。”

“清倌？”

这突然蹦出来的古代词语让我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反问道。

“卖艺不卖身？”

“没错。”

“这年头还有人提这种要求……”

这确实是太奇怪了。

与其说这是在卖，还不如说是在为孤儿院的孩子们找个好人家哦……但如果是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着想，根本就不需要提出这种要求。

“等等，提这种要求，真能卖出去吗？”

“当然卖不出去，所以沈家提出都会给出‘一年内保持处子之身’的时限，一年之后就随便了。”

“这样的话，好像还可以……”

“何止是还可以，到哪里都是抢手货，你应该听香依说过吧，孤儿院的姐妹们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而且沈家在培养我们这件事上一点都不吝啬钱，会专门请来名师来教我们，有什么想要发展的兴趣也都会给予支持，比起那些空有一身皮囊的下海女人，我的姐妹们要强上千百倍。”

说起自己的姐妹们的时候，纱织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姐妹们。

现在想来，依依也同样如此，她们的感情是真的很好。

“嚯，倒还真的挺符合清倌这个身份的……”

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还接受过高等教育，甚至多才多艺，确实时碾压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反差’吧。

刚好这时候，纱织也说道。

“毕竟男人都是贱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支付的代价也会越来越高……哼！要不是有契约，姐妹们又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讨好臭男人……”

这就像是吃肉吃腻了就像换换口味吃素的一样，有钱人玩过了太多女人之后，就会对这样清新脱俗的小姐感兴趣。

她们的才华只是覆盖于欲望之上的一层薄纱，一旦真正勾起了买主的兴趣，她们也将被‘定价’。

说到底，这也是一种噱头罢了，对那些店主来说，是个绝佳炒作方式，更能吸引那些有钱人来进行消费，而且和沈家约定的时间也只是一年而已，一年内刺激的消费就不少了，一年后没了限制，就随便卖给看中的大款……一本万利。

但在这其中，唯独沈家，并没有赚钱。

理性分析，沈家的行为真的相当诡异……纯商业行为的话不应该带有任何感情因素，也就是说，沈家这么做肯定是另有目的。

“所以实际上她们只是去当了酒吧，夜总会，夜店，会所，各大俱乐部的陪酒小姐而已吗？”

“没错，而且如果一年内偿还了债务的话，也能恢复自由身。”

“果然沈家用来控制你们的手段是钱啊。”

我一语中的，纱织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没错……实际上，沈家培养我们用的钱，都只是‘借贷’而已……成年离开了孤儿院之后，就要去偿还这笔借贷……”

所以为了还钱，要么去当小姐，要么去当杀手。

“但即便如此，姐妹中也没有谁怨恨过沈家……因为大家从一开始就是失去了家的人，能聚在孤儿院一起成长，获得家的感觉，这真的很幸运……”

“所以姐妹们愿意为沈家做事，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没有沈家的支持，恐怕都会变得和那些下海的嫩模小姐一样，甚至更惨。”

“但现在，起码还有一年的时间去还债，而且都有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一技之长。”

这一番话简直就像是为沈家洗白一样。

但如果纱织她真的是站在沈家那边的，那就不会答应与我合作了。

她比她的姐妹们更聪明，她察觉到了沈家另有目的。

“然而沈家不是什么慈善家，他们在你们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肯定不是为了贱卖给会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