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艳姑娘只管放心,以我师叔的好性情,不管那绝绝春春妞真身是谁,我师叔都不会太介意的。艳姑娘你看看那座大殿……”
季毅往远处那毁得不成样子的宝殿指去,道:“那里以前是我们璇玑剑阁的宝库,殿顶乃是天玄白玉,其质地之坚,堪比三千年以上的玄铁。
“每一根梁柱皆是东海寒晶,玄兵难毁,每一堵墙皆是玄土所铸,哪怕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别想留下一点划痕。结果怎么的?我师叔一发威,说毁就毁了。
“艳姑娘你看,这还好是个大殿,这要是个人,比如说像艳姑娘你这样子的……”
绝艳艳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还有一枚刀丸,唤作太乙乌灵刀,可突然放出,杀敌人一个出其不意,其玄妙处,不亚于如意云罗。就当是我赠送给你两个女徒儿的见面礼。”
又取出一枚刀丸。
季毅毫不客气的就收下,问道:“对了,艳姑娘先前提到什么血战魔原,又说什么秘密会议,这都是说啥?”
绝艳艳道:“我不造啊,这都是啥?”
两人走着,绝艳艳越想越不对劲,道:“你们这璇玑剑阁,好歹也是名门正宗,那绝绝春春妞的书,大多都是那种姑娘家看的,你们这也有人看?”
季毅道:“我有一位代师收下的小师妹,她乃是凌定侯府的小郡主,一向知书达礼,喜好读书,知书善画,对这位绝绝春春妞,颇为仰慕,句句精读,研究透彻。”
齐诗彤跟在他们身后,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说的这绝绝春春妞是谁?写书的吗?她的新书又是什么?”
绝艳艳道:“啊啊,不过是一个旮旯子里的小作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季毅其实也有些心虚。
要说书中内容全都是假的,那也就罢了,就算被诗彤和诗秀知道有人胡编乱造,也无所谓。
但他好像确实是让“女师叔”帮他做过一些什么,因此底气没那么足。于是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的!”
季毅收了两件法宝,也不再提绝绝春春妞。
绝艳艳自也不再说什么血战魔原,即便她心中还有许多疑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那“火麒麟”?
然则两件事并不对等,绝艳艳就算真的揭穿他血战魔原之主的身份,其实也不能怎样。
七魔会议乃是隐秘会议,她自己也是内中一员,彼此之间遵守秘密,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也不可能找到什么真正有效的证据。
但是季毅这边就不一样了,只要将那本《冷艳女师叔之师侄诱惑》带到血邙山去,绝艳艳马上就可以开始逃亡了。
主要是她也没有想到,那本书竟然会被他看到。
按照道理来说,绝绝春春妞的读者,跟这种玄门正宗的修仙弟子,不该有任何交集,而就算有交集,只要不是璇玑剑阁里的,也很难做出联想。
没想到这璇玑剑阁里,会出现那样子的一个“小师妹”?
——
一路来到西边的丹炉处,这丹炉又是新盖没多久的,炉中火焰熊熊。
炉前竟有两人,一个是依旧保持着女孩模样的悠露,一个是火月姻霏。
两人聚在一起,对着一张制作图纸彼此商量。
季毅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弟子居然还对铸宝术感兴趣。
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她好像在悠露这边待的时间,是比较多些。
“师尊!”火月姻霏见他到来,起身道。
季毅转看向绝艳艳:“说起来,我有三个徒弟,只给两个小的送礼物,多少有些厚此薄彼,让人觉得我喜新厌旧,但要三个都送,又还欠缺了一样……”
绝艳艳道:“季掌门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呦,大不了我拼着逃亡至天涯海角,也先豁出去再说。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不再到西佛界去?你要是逼得急了,最多我逃到海外去,先躲她个一百年。”
季毅呵呵地道:“就是说说……就只是随便说说!”
悠露抬头道:“这又是哪边的风,把你吹过来了?”
绝艳艳道:“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也不把自己变回去?”
悠露道:“这样子方便,身体太大,炸鼎的时候容易受伤,身子小些,更好躲些,没那么容易受伤,更加方便。”
季毅、绝艳艳:“……”反正你就是默认了你的炉鼎一定会炸是不?
绝艳艳道:“你现在又是在研究什么?”
悠露道:“我在研究……”
绝艳艳道:“啊啊,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悠露没好气地道:“你倒是让人把话说完。”
绝艳艳道:“我来找你,是想要向你打探一件事。你知道的,江湖传言,古有魔机,今有邪变……”
悠露面红耳赤:“这是无知的江湖人胡言乱语,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坏事了?不过就是一个喜欢铸宝的普通人罢了。虽然我的法宝让两个庄子的人全都出家,去做和尚尼姑,让满山的尸体全都爬起来,让全城的人都在跳舞什么的,但我是个好姑娘……”
绝艳艳道:“自己说自己是好姑娘也没用啊,而且我也不是来问你是不是好姑娘的。我来问的,是那鬼龙魔机,你对他知道多少?”
悠露道:“鬼龙魔机?唔,他消失已经有大几十年了,怎么了?”
绝艳艳道:“我从一个隐秘渠道那,得到一个消息,说孟春君要请这老怪物出山,所以想要问你对这老怪物到底有多少了解。”
悠露笑道:“这你算是问对人了,其实非要说的话,我与他勉强算是有一些师门上的渊源,他算是我的师祖辈。
“这师门,乃是一个以建筑和木甲为主的墨学门派,同时擅长各种宫殿、藏宝点、陵墓的设计。京城里一些古老的著名景观,也多有它的影子。这木甲门派唤作神机门,取的是‘神机鬼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