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秀想了想，还是觉得她莫名其妙。

小瑜想要再说，火月姻霏赶紧往她看了一眼……小心掌门回来杀人灭口！

小瑜赶紧噤声。

诗秀虽心细如发，却如何猜得到她们两人用心？竟是摸不着头脑！

小瑜与火月姻霏只能默默地看着她……你真的没有看过《冷艳女师叔之师侄诱惑》？

——

季毅与诗彤一起翻山越岭，往南而去。

途中，诗彤直接用出神通，纵起剑遁，化作剑光，往前呼啸而去。

季毅却无她这等神通，不过却要舒适得多。

他背着湘妃剑，湘湘自行散出剑气，托着哥哥，往前飞行。

这才是真正的御妹……御剑之道！

此刻的季毅，盘膝坐在剑气幻化的剑光中，拿着一本秘籍，在阳光下一边飞一边看着。

“师兄师兄，你这也太慢了。”诗彤飞了回来，嚷嚷地道。

周边重峦叠嶂，荒无人烟，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师兄却像是个小老头一样，一路上只顾看书，也不理她。

季毅慢慢地翻动着书页，漫不经心地道：“就算你神通厉害，也别这样飞过来飞过去的，累不累啊？”

“是你太慢了！”诗彤轻轻一点，落在下方林间枝头，绣花鞋点在一片绿叶上。

剑遁虽然了得，但一旦开启，就不能停，停下来时也得落地。

虽然迅捷，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不如师兄此刻的“御剑”方便。

她也好想要一只这样的剑，可惜小彤儿不会飞。

湘妃剑本就是在宝玄山上铸形而成的，含有大量的清虚圣气，这是一种能够让整个宝玄山飞起来的神秘清气。

它乃是以无量天阴石所铸，又置有清虚圣气，自是飞剑中的极品。

再加上湘湘本身是仙霁天子的后人，属于“天子血脉”，天生灵能，这等仙器，自是可遇而不可求。

季毅翻书的动作虽然很慢，但其实看得很快。

翻过一页后，他目光扫视的同时，手已经在慢慢地翻动下一页了。

他并不是想要修炼这些功法，而是对这些功法进行分析与归纳，是以只是将它们大量记在心中，再行研究。

凝元、气璇、外景、内景、元婴……炼精化气，炼气化神！

为什么每一次境界的突破，都会打穿现实与虚空，引动万千阴魔的侵扰？

道门内丹法中，每一次境界的突破，都是寿元的增长，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性命”的延伸。

何为性命？

性为元始真如，一灵炯炯是也！

命为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

陡然间，季毅的脑海中，犹如闪过一道雷霆万钧的电光。

元始真如？先天至精？

“性为元始真如，命为先天至精”的说法，出自于道家典籍《性命圭旨》。

一方面，这是道门中人人必读的道藉，但另一方面，它也像《道德经》、《黄庭经》、《铜符铁卷》等等一般，没有多少人真的将它当做一回事。

没有人能够靠这种道藏，境界突破，修成仙道。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重中之重的，是那些武学功法、修炼宝典。

但为什么这些明明跟修炼毫无关系、艰涩难懂的道书，却能够千年万年地流行着？

季毅知晓，像这种道书，其实在灵气大盛之前，那个明明还不存在修仙的年代里，就已经存在。

而且很诡异的是，他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里，这一类书籍也同样存在……明明那是一个科技盛行，根本不存在修炼的世界。

如果说，所谓修仙，其实是对“元始真如”、“先天至精”的开发。

所有能够增长寿元的修炼方式，不管其手段有多特殊，其根源全在“元始真如”、“先天至精”这两个词中。

那三千大道，殊途同归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道非众生有，能应众生修。

只要存在着性命，就存在完全属于自身的“元始真如”、“先天至精”。

那么，这元始真如和先天至精，到底在哪里？

莫非，这就是一个人在境界突破时，能够打穿虚、实两界，引动万千阴魔的主因？

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找到了真相，而这，或许就是“仙道”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