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看的像而已,从始至终,特蕾莎监狱都被奥古凘特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他也不相信奥古凘特会在乎犯人的想法。
奥古凘特为了完成什么,特意那么做的,并且准备了很久。
李依理转动脑袋眼中映出了一块块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碑,石板上刻着特蕾莎监狱每一个犯人的名字以及其所犯下的罪行以及被害者人数以及名字。
有的残忍的每一行字里仿佛都在渗出鲜血,有的肉眼可见的无辜。
而其中有一块棱形黑色石碑特别的突出,远比任何一面石碑都要巨大,称之为塔也毫不夸张,塔上歪歪扭扭的刻着的黄衣之王,下面染血的罪无比的刺目。
完全显现十分钟郭威顿完全消灭。
完全显现五分钟与苏醒的死人海支配者战斗,印斯达斯海港被完全吞没。
两条罪行,剩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受害者的名字,而这些名字旁都工工整整的刻了【确认死于非命,无法回收尸体】几个字,因为太够密集,那些工整的字迹开始扭曲,像是一张张痛苦的脸正哀嚎着诉说自己所遭遇的恐怖。
仿佛有无数的黑色线条随着黄衣之王的石碑立起压落在特蕾莎监狱,只是注视着,不少人就觉得呼吸困难,见识过黄衣之王显现时恐怖姿态的他们很清楚,这恐怖的难以置信的屠杀并非是虚构。
李依理的内心无喜无悲,只是站在原地记着那些名字。
生命既是一个称呼就可以盖过的群体亦是无数独一无二的群体。
奥古凘特竖起的石碑就在提醒他,郭威敦的居民全被消灭了,印斯达斯被消灭了不是轻飘飘的两句话,无数独一无二的个体消失了。
这样的事情在人类身上还蛮常见的,当某个种族因自己而消亡,挂在嘴边的不是死了多少这样的生物,而是一句某某种族灭绝,傲慢而又虚伪。
当然,李依理并不认为奥古凘特想用这样意味深长的方式来提醒他到底发生了事情。
“这就是……黄衣之王吗?”
“还真是恐怖……”
“只是显现了两次,加起来不过十
五分钟就让这么多人死无全尸。”
“【和黄衣之王相比我们简直就是良民】。”
果然出现了。
李依理耳朵动了动,扭头向着特蕾莎之路对岸聚在一起的犯人们的方向看去。
大多数都是低层犯人。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能够出狱归能够出狱,谁能够先出狱完全是由特蕾莎监狱一方决定,而这个决定肯定会参考每一个犯人的罪行从罪行最小的开始放,那么这就必然会出现一个趋势。
有的人犯的事就是大的这辈子不可能被放出去,而这样的犯人往往强且难缠。
这样的趋势会导致最麻烦的一批犯人不会去讨好奥古凘特,并且让不少肉食链的犯人团体因为不同的出狱时间安排而分裂导致执行力下降。
所以竖起了一个让所有犯人的罪行看起来都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的真正的【罪人】。
李依理能够感觉得到,向他而来的并非是害怕的视线。
敌意,贪欲,等等仿佛随时都会攻过来的敌意。
不管是谁,打倒了魔王的就是勇者。
显然,黄衣之王的真面目被悄无声息的透露给了特蕾莎监狱的犯人。
“哈……还真是让人感慨……”
李依理拄着木棍咧嘴笑了笑。
“又一点都不意外的结果。”
“简直就是人与自然。”
第五十章失踪的犯人
立起石碑的那一夜并不平静,往日紧锁的牢房被悄悄拉开,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晃动,怪异的手臂不断的试探着外面的世界。
粘稠的液体缓慢的蠕动却没有对那些从自己的牢房之中伸出的手臂做出反应。
一道道惨白的弯月扬起。
次日清晨。
“你受伤了。”
正在收拾碗筷的李依理手一顿抬头看去,克里斯·多夫依旧望着窗外,日益黯淡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一条亮闪闪的救赎之路。
“你的错觉。”
李依理相当轻松的耸了耸肩,视线从克里斯·多夫苍白上扫过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推门离开。
门外蕾贝卡正蹲坐在地上,长长的打着哈气,见李依理出现,蕾贝卡抬起爪子将木门关上,抬头朝着李依理用力挤了挤眼睛,“你现在处境不太好哦~”
李依理翻了一个白眼。
这条笨狗可能是整个特蕾莎监狱最后一个知道他就是黄衣之王的人。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
“不,只是很感动,你既然没想着干掉我,饭没有白喂,”李依理相当敷衍将的手上的托盘放在了蕾贝卡的头顶。
“哼——哼哼!那可说不好,现在他们都在说只要干掉……”蕾贝卡顶着托盘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兽瞳瞬间竖起,咧嘴发出了刺耳的低吼声,“已经动手了?还真是小瞧人。”
“你在小瞧谁?”
李依理微微侧目,眼中闪烁的深邃光芒让蕾贝卡背后一寒,但蕾贝卡立刻反应了过来朝李依理用力吐了吐舌头,“所以都说了装腔作势已经到此为止了,这个特蕾莎监狱已经没有人会畏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