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刚张开嘴,海蒂的声音便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这是不可能的。”
紧闭的船长室大门缓慢开启。
“李维斯·依斯提·理查德你进来。”
第四十五章鳞片与诅咒
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进自己的房间,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一段感情的突破。
李依理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以他的性子,哪怕对方是海蒂·赛拉,他也会屁颠屁颠的高呼一声透,然后跳进去,但就在刚才,琼斯连滚带爬的蹿了出去,因为太急了,后半程就是滚下去的。
本来他不紧张,也不害怕,甚至很期待,但琼斯这么一搞,他怕了,因为不知道怕啥,所以他反而觉得恐怖起来了。
拜托!海盗欸!能不能见色起意一点!你们老大这么漂亮,身材那么好!总该有点想法吧!nmd!你跑什么!
李依理不死心的扭头趴在护栏上低头看向甲板上其他的海盗,只要有一个海盗露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羡慕的眼神,他都会立刻欢呼一声冲进船长室。
所有的海盗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全部都将脸偏了过去,更有海盗心虚一般的大呼小叫的赌骰子。
见鬼啊!!!
没有
任何的催促船长室的大门就这么开着,无比的安静。
李依理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右手伸进背包想要来一瓶朗姆酒壮胆,但他的手指就像是伸进了蛛网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李依理心里一咯噔,低头看去,果不其然,银色的发丝将他的背包完全包裹。
壮胆失败。
李依理脑袋一垂小心翼翼的蹭到了船长室前,刚准备探头打招呼便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向前跌扑倒在了船长室的地板上,李依理刚抬起头便对上了海蒂·赛拉的眼睛,背后船长室的门更是砰的一声砸上。
“啊哈哈——海蒂小姐,有什么事情吗?”李依理尴尬的笑了两声迅速起身,吹着口哨装作没心没肺的打量起了船长室的装潢。
出于预料细腻的风格让李依理忍不住感慨,海盗女皇帝海蒂·赛拉也是一个女人和外面那些往甲板上一趟就能够哈呼哈呼的睡觉的糙汉子不同,有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进入了传说中的龙宫。
李依理脑袋一偏看向了珊瑚座位背后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有着密密麻麻缝合痕迹的地图。
李依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很喜欢这种风格的地图,可以的话他很像收藏一份,不过这个地图一看就不一般,他不会没情商的对海蒂来一句能不能给我来一份。
海蒂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捏住红色夹克的拉链往下拉动。
出于预料的展开让李依理愣在了原地,就这么看着海蒂脱掉的了红色夹克,开始进一步脱衣服,直到那白的像是珍珠的肌肤刺入李依理的眼中,李依理才反应过来,满脸正人君子的向前准备阻止海蒂的动作,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海蒂已经将侧身将衣服拉了下来。
李依理脚步一顿,瞳孔狠狠的一缩,暴露在他面前的不是洁白如玉的肌肤,而是密密麻麻的的呈虹色的鳞片,过于自然而又荒诞以至于李依理产生了海蒂肩膀没有被鳞片覆盖是得了什么皮肤病的错觉。
“你懂了吗?”
海蒂眼帘微微垂下,自嘲的笑了一下正准备把衣服拉上去,李依理便已经一个箭步靠了过去,左手按住海蒂的肩膀,右手食指指尖从虹色的鳞片上滑过。
异样酥麻感让海蒂一个激灵险些叫出声,感到羞耻的海蒂咬牙切齿的双手扶着胸口的衣服,狠狠的向着李依理瞪去,“你的手指不想要了吗?”
“想要。”
李依理相当老实的回答一声,右手食指指尖点在一片鳞片的尖端向上挑起。
微弱的刺激感让海蒂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指,双脚不安的蹭了蹭,为了避免李依理发现自己丢人的表现,海蒂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一声,“那你还嘶——”
“呜哇——真的拔下来了,”李依理捏着鳞片,满脸的不可思议。
海蒂额头青筋暴突,银色的长发悄无声息的在整个船长室蔓延来到了李依理的背后,如同准备绞杀猎物的巨鲨一般张开了【嘴】。
“这就是……他们说的诅咒?”
李依理抛起鳞片,一把握在了手心,清澈不带一点厌恶的眼睛让海蒂陷入了沉默,快要触及李依理脖子的头发一点点的垂下。
“你可别说什么觉得很漂亮之类的,”海蒂面无表情的转身将衣服拉上。
“不不不——挺恶心的。”
李依理目光清澈的抬手摆了摆。
“砰——”
“哇——动静这么大吗!”一个海盗抬头向着船长室的方向望了一眼,立刻缩下了头,用手肘撞了撞一边正在摇骰子的琼斯,“怎么办,老大不会把李依理先生给扬了吧。”
“扬了又怎么样,我们是海盗!”琼斯冷笑一声。
“但要是老大扬了李依理先生,接下来就是被李依理先生贿赂的你了,”海盗表情真挚的用手指戳了戳琼斯胸口露出来的朗姆酒瓶。
琼斯嘴角狠狠的一抽,“怕什么!我看李依理先生气宇轩昂和老大挺配的,咳——没事没事。”
海蒂眼睛微微眯起,掐着李依理脖子的右手晚上提了提让正在试图踮脚的李依理彻底双脚离开了地面。
“咳咳咳——海蒂小姐,我有话想说——”李依理用力咳嗽了几声。
“求饶?”海蒂死死的盯着李依理的眼睛。
“不,虽然有些俗,但是海蒂小姐,你走光了。”
李依理的眼睛很清澈,清澈的像是一面镜子,可以从中看到很多东西。
海蒂瞳孔狂震,但依旧死死的掐着李依理的脖子,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银色的长发已经一圈圈的缠绕了上去。
“海蒂小姐,我首先要声明一件事,”李依理满脸遗憾的叹了口气,死死的攥着的拳头一松,食指与中指竖起,夹在其中的虹色的鳞片无比的显眼,“但看这鳞片,从色泽和外形上,我都愿意称其为艺术品,但它不应该长在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