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萩·蕾摸了摸摆放在教堂内的长椅,试着躺了一下后立刻惨叫着站了起来。
“不行!睡在这里我会窒息的!”
李依理眼角狠狠的一跳,刚准备抬手给瓦尔萩·蕾后脑勺来一把掌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咳嗽声从旁边的忏悔室中传来,一个年迈的修女探出头,没有说话,但那严肃的眼神让瓦尔萩·蕾立刻乖巧了下来,躲到李依理的背后。
“修女抱歉——”李依理满脸尴尬的将瓦尔萩·蕾拉了出来,用力对着瓦尔萩·蕾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瓦尔萩·蕾抱着后脑勺,碎碎念的低下了头。
年迈的修女板着脸的点了点头。
李依理长长的叹了口气脱下外套垫在了长椅上,翻了一个白眼,“将就一下吧。”
瓦尔萩·蕾嘴巴一撇,坐在了李依理上的外套上,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个身位,“怎么看不到其他的阿撒唯主教的神职人员。”
李依理看了一眼忏悔室的方向坐在瓦尔萩·蕾的身边,凑到瓦尔萩·蕾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神的慈爱有限,更何况是郭威顿这种不怎么虔诚的地方。”
说着李依理搓了搓手指。
瓦尔萩·蕾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
李依理双手伸直搭在长椅的靠背上,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彩绘玻璃下的白色雕像,黑色的瞳孔成为了最好的幕布,白色的神庙雕像在彩晕的覆盖下仿佛真的活过来了一般,向世界施以神的恩惠。
说起来……
这个彩绘,和德拉·帕尔家的,一模一样。
雕像的摆放位置,也是一摸一样。
这个教堂……是第二个修道院。
第八十五章怎么样?你问我怎么样?
才坐了一个小时,瓦尔萩·蕾就有些受不了了,教堂的大厅空旷,但坐久了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因为真的太无聊了,她想要哼个歌解闷都会被年迈的修女咳嗽警告。
“哗啦——”
瓦尔萩·蕾眼角一抽,僵硬的扭头向着一旁正在看厚厚一本关于阿撒唯主教教义的李依理看去,李依理津津有味的表情让瓦尔萩·蕾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瓦尔萩·蕾探头看了一眼忏悔室后凑到李依理的耳边,“你还真看这本书啊!”
“不然要这本书干嘛?”李依理看都没有看瓦尔萩·蕾一眼,往后又翻了一页。
“呃……当枕头?”瓦尔萩·蕾眨了眨眼睛,抬手比划了一下教义的厚度。
李依理眼角狠狠的一跳,“你在人家的教堂对着人家信仰的雕像说人家的教义是枕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欸……为什么你看的下去嘛,”瓦尔萩·蕾挽着李依理的脖子前后轻轻的晃着。
“因为还蛮有意思的,”李依理右手撑着书,左手抬起挡在瓦尔萩·蕾的脸上,“我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厕所装一个小书架。”
瓦尔萩·蕾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李依理正对着的雕像又看了看李依理,嘴角狠狠的一抽。
“你这个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你把人家的教义当厕所读物!话说……你这是把人家的教堂当厕所了吗!”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里和厕所一样无聊,”李依理不紧不慢的又翻了一页,“不得不度过的无聊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你终于有时间去了解你没有耐心了解的东西。”
“所以你了解了个啥?”瓦尔萩·蕾吊起了眼睛。
“放厕所刚刚好,要一起看吗?”李依理眨了眨眼睛。
“你……”
瓦尔萩·蕾身体微微后仰,你了好一会后肩膀一塌,吐槽道,“对不起,总感觉顺着这个氛围答应了就和答应一起上厕所一样,所以我还是算了吧。”
“呃……行吧,”李依理思索了一下,感觉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嘴角一抽。
又过了一个小时,瓦尔萩·蕾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气,眼角泛起了些许的泪花,瓦尔萩·蕾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角,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结果一擦,反而更想睡觉了。
“我想睡觉……”瓦尔萩·蕾轻轻的拉了拉李依理的衣袖。
“那你直接睡好了,这里的长椅这么多,你随便躺一个好了,”李依理抬手摆了摆。
“欸……太硬了,我的背会断掉的。”
“那你就坐着睡。”
“我的脖子很脆弱的,话说你可不可以像这样把手臂张开一点,”说着瓦尔萩·蕾双手张开做了一个类似拥抱的动作。
李依理眉头一挑,“你该不会想要枕着我的腿睡吧,不要,我的腿会麻的。”
“我才不要你的膝枕,”瓦尔萩·蕾吐了吐了舌头,起身站在了李依理的面前,“快一点。”
李依理无奈的哼了一声,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双手向着两侧张开。
“一副吃大亏的表情,明明会吃亏
的是我。”
瓦尔萩·蕾不爽的嘟囔一声,俯身将灰色厂长裙的扣子解开,当着李依理的面掀开了灰色长裙,露出了被白丝吊带所包裹的修长双腿。
在李依理满脸问号的注视下,瓦尔萩·蕾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右腿穿过长椅靠背与凳面之间的小臂长的空间,踩在了地上然后才抬起左腿同样穿过长椅靠背与凳面之间的空间,稍微调整了一下后嘿咻一声坐在了李依理胯部,被白丝吊带包裹的双腿微微收紧压在了李依理的腰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李依理的脸,瓦尔萩·蕾得意一笑,“怎么样?这样可以接受吗?”
怎么样?你问我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以后李依理脑袋一偏,“口水别流我肩膀上。”
“切……这个时候就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