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声音犹如鹤鸣:“我已经闻到了不信者邪恶的味道。”
孟紫芝和大祭司站在一起,其他魔修也要做出选择,毫无疑问,如果她们敢中立或者试图逃离此地,一定会被当做异端优先处理,因为在恩泽园看来,异端比不信者更可恨。
艾丽转身来到夏奇峰身后,她是受正道门派雇佣而来,在正道与魔修对抗的时候,她自然要帮助正道修士。
江纤尘飞来,大祭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几秒之后转移到夏奇峰身上,最后则长久的定格在桂堂东那里。
“他是最大的邪恶,为了帝国和天下生灵的利益,此子绝不可放回中原。”大祭司说。
孟紫芝笑道:“可是正道修士联手,其中年轻俊杰甚多,我等恐急攻不下。”
“我带来了殉教烈士。”大祭司说。
孟紫芝安心下来,殉教烈士是恩泽园使用庙宇控制下的奴隶培育的一次性武器,昂贵,性价比极低,但关键时刻极为好用,更令人满意的是,恩泽园的先头部队没有一个女性,这样桂堂东就不能得偿所愿。
恩泽园消灭不信者是不需要宣战布告的,桂堂东也不打算和魔修中最魔怔的一群人废什么唇舌。尽管阵营不同隔阂重重,但真传们还是进行了一番精妙的配合。
历晴川的鞭子缠绕桂堂东的手臂,将灵力注入自己师弟体内,楚清秋以蓝紫组合起手,撒下之后立刻转红白组合,以火焰拦截敌方的反击,以春风为桂堂东加速以及增加招式的威力。
勒花天在桂堂东体内协助盖亚能量炮的构建,一个真传们齐心协力配合制造出的盖亚能量炮被掷向传送门。
尽管桂堂东已经很快了,但制造盖亚能量炮的时间仍让魔修有了反应时间,各种招式齐出要拦截桂堂东的攻击,但江纤尘在此时开门,盖亚能量炮消失于门口,下一秒,盖亚能量炮在贴近传送门的位置打开,盖亚能量炮从内向外释放。
理论上说,直接把盖亚能量炮轰入传送门中能立刻重创正排队通过传送门的恩泽园军队,但那样,无疑将让桂堂东背负实施灭绝式攻击的罪行,所以桂堂东的攻击只能自内而外,追求毁灭传送门以及附近的魔修们。
孟紫芝故技重施,大量的笑靥花出现啃食砸下来的盖亚能量炮,而大祭司用他那白骨精制而成的手杖敲击甲板,身后僧团齐声歌唱,“恩泽”从传送门后源源不断涌入,而后篡改现实环境,盖亚能量炮落地,却被无形的护盾阻挡。
真传们的攻势告一段落,但天空有惊雷劈下,此刻已经转回男性状态的黄面道人和末空一起发动全力一击,那景象如同天灾,震撼了现场金丹境修士的心灵。
恩泽园的修士们被桂堂东的浮夸表演吸引,对来自桂堂东以外的袭击缺乏防备,因为盖亚能量炮声势惊人,哪怕是它从未有过直接命中对手的“光辉”历史,但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高速飞过来的时候,没人能镇定无视,思考别的东西。
两位元婴供奉顺利进场,那撼天动地的景象令正道修士们令人兴奋,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声了,因为魔修们毫发无损,一栋犹如正方体与去掉塔尖的金字塔拼合而成的露出一角,给予魔修们荫蔽。
恩泽园尊奉的生育、繁荣与毁灭之神——他们认为帝国尊奉的那位异域之神的本质,被雕刻在斜面墙上,那是三个一模一样的象首牛身,强行嵌套人类的体型与四肢比例,又以60°内角背对而坐的怪诞生物。
在神祇的雕像周围,则环绕着许多异域之神的追随者,其中绝大部分都死于与正道修士的战争或者谋杀。在这些先行者下方,恩泽园用他们的本地语言书写这么一段话:烈士之血绝不遗忘。
恩泽园尊奉他们臆想的神祇,也对先代献身的教徒们表示尊敬,这就促成他们对中原之地的不信者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们把自己的庙宇通过传送门传送过来?”楚清秋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个小型要塞啊,竟然能从传送门里挤进来?”
“传送门传送东西,就像哺乳动物生孩子,拥有惊人的扩张能力,挤挤总能生出来的。眼前的小型要塞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修士结成小队能对付的了,必须使用风帆战列舰级别的法宝重拳出击。”
桂堂东是现场之中唯一拥有丙级风帆战列舰的人,而和他一起经历过巫咸国冒险的人也知道他如何把飞行法宝召唤到此地。
他第一个飞走了,历晴川与江纤尘跟上,其他修士犹豫一下陆续撤离,把当前这艘飞行法宝拱手相让。夏奇峰方的两艘飞行法宝与桂堂东这边的三艘飞行法宝开始轰击被恩泽园占据的那艘飞行法宝,但因为他们都是风帆巡航船,火炮口径与数量有限,因而作用不大。
越过正在集结回营的凡人军队,桂堂东一口气飞到后方山坡上停下,这时,历晴川等人警戒于内,而把夏奇峰这类不可靠的盟友隔绝在外边。
夏奇峰好奇桂堂东如何把那么一艘战舰从玉革城转移到这里,但阳炎府修士连为自家门派效力的散修都不给看,更何况刚才还在和他们打生打死的她了。
所以她去重整自己的势力,一边思考各种可能书写的结局对她后续影响,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惊呼,回头来看,冲天的火焰光柱从桂堂东的方向激射,火焰化作巨大的门扉,而寒鸦号穿越门扉,应主人的召唤而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诛邪圣战 2
寒鸦号的修复工作尚未结束,它的内里已经修复完成,但外壳仍像海崖一般伤痕累累,尽管如此,更大的吨位,更多的火炮都带给人强烈的安心感。
桂堂东立刻转移到这艘船上,在临时洞府,历晴川赶走了其他人,只余下她和瑞穗在此处。瑞穗虽是阳炎府修士,但历晴川不完全信任他。
瑞穗酝酿了几秒钟,对桂堂东使用采补功法,这时,桂堂东的任务完成了,他的视野里出现10秒倒计时,待倒计时结束之后,剧烈的痛楚淹没桂堂东。
“师弟!”
历晴川急忙把桂堂东抱起,放在床上,回头狠狠瞪了瑞穗一眼,瑞穗举起双手,满脸紧张:“师姐,我发誓真的只是按照师兄的要求,对他使用采补功法。”
不知何时,桂堂东睁开眼睛,他转身碰到了身后人的肩膀,他回头,看到了背对他的枕边人。
他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去,去看枕边人的容颜,一个他不认识的历晴川出现在他眼中,之所以用不认识来形容历晴川,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历晴川眼角浮现皱纹,肌肤松弛的样子,而历晴川一向很重视身材管理,不会让自己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变得胖嘟嘟的。
“今天是星期天,起那么早?”历晴川迷迷糊糊的问。
“啊,有点睡不着。”
桂堂东起来,看到南轻絮已经在厨房忙碌,这个可怜的寡妇已经在他家帮佣了很多年,感情浓厚。南轻絮见他起来,拢了拢头发对他笑笑,桂堂东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手掌拂过她的腰际,她躲了一下,然而笑意更浓。
从南轻絮的女儿勒花天去读大学开始,两人便发展出一段不道德的关系。历晴川接连生了西幽和晓镜之后,她性欲大减,而桂堂东的工作每天是和年轻姑娘们打交道,他被她们那份年轻传染,在充满活力的同时,也在另一种意义上充满活力。
然而,历晴川却不大乐意给他碰了,因为进入青春期的西幽和晓镜有时偷听到父母的动静,会选择偷窥……不知道是她们第几次偷窥被历晴川察觉后,她便不再和桂堂东行房,害怕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不好的影响。
女人总是这样,无论多少海誓山盟,浓情蜜意,在产子之后都会把几乎所有的感情转移给自己的孩子。桂堂东能接受,但他仍忍不住产生寂寞的感情,因为妻子从心灵上远离了他,而他的女儿们,也因为尴尬的青春期变得不能像以往那样亲近。
所以,他和同样寂寞的南轻絮便渐渐走到一起,可笑的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们,因为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竟然没有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偷情。
吃完南轻絮做的早餐,桂堂东出去转悠,保持释放的锻炼和呼吸新鲜空气,是他自认为保持年轻的秘诀。下楼的时候他遇到郑沧田,住在旁边的女邻居,也是一位前篮球队队员,现在的健身教练。
郑沧田有些惊讶:“这么早?”
“啊,偶尔在休息日早起一起。”
“一起去跑步吗?”
“好啊,但我恐怕跟不上你的脚步。”
“嗨呀,都是邻居,我会照顾你的。”
郑沧田用她那小麦色的手臂揽住桂堂东的肩膀,她的肌肉鼓胀犹如隆起的山丘,而汗水则让这山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热腾腾的肉体把暖流带到桂堂东的肌肤上,带来一片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