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确实应该如此。

如果——

师言没有看着她的话。

整个檀楼都在师言的目光之内，就算云苏苏的身形诡魅得和影子一样。

可……在天魔的眼里，女孩子身形泛开的桃粉颜色不要太艳丽。

细细软软的发丝摇曳。

师言抬起胳膊，抓住了云苏苏的手。

“师……”

“师言妹妹……”

在这种时候，云苏苏的妙法也不管用了。

就算是念着师言的名字，说话还是磕磕巴巴地要嗫喏半天。

被师言抓住手，感受着从手腕传来的细腻掌间触感，云苏苏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师言低头看书。

书上绘着的……是女孩子娇羞歪头的笑。

“我……”

“我是来教师言妹妹……「十七年蝉」的……”女孩子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让人听不清楚。

念到「十七年蝉」的时候……甚至让师言觉得女孩子是在说侍寝。

师言拉过女孩子的胳膊。

同时整个人侧身。

咚——

沉闷的一声，云苏苏半个身子都已经栽在了书桌上，一只手手腕被师言轻轻捉着，另一只手无助地感知着桌面的冰凉。

“「十七年蝉」？”

“苏苏姐姐打算怎么教我？”

眸子里的星采摇曳，云苏苏看着撑在自己面前的手，心慌意乱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明姨不久前才教给自己的套路好像一下子全部被丢到了脑后。

什么先下手为强，昭示主权之类的话全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从自己身后飘过来……女孩子身上那种带着甜软香气的味道。

“「雪……雪寒功」……”

“青鸾一族的功法，我也略通一二。”

“略通一二？”师言挑了挑眉，“苏苏姐姐说的略通一二……是多少？”

“和……和师言妹妹差不多。”

师言按着云苏苏的手腕。

果然啊……自己没有感觉错。

云苏苏果然会是最难搞定的女孩子。

倘若不是那份「至死不渝」般的依赖，师言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服云苏苏。

她看着云苏苏。

“那就辛苦苏苏姐姐了。”

雪色的灵气主动勾起，和云苏苏的灵气缠连在一起。

云苏苏的眼睛兀得睁大。

确实……她和师言拥有着同样的功法。

但……她却没有师言那样的体质。

与师言在种种先天气运加持下，堪比体修的身体素质相对的……是云苏苏虽然半步悟道，但……可能只比明仲卿好上那么一丢丢的宅女体质。

再加上师言身上诸如「九窍玲珑」之类的气运对于云苏苏的剥削，女孩子那双暗色的眸子差点就真的暗下去了。

女孩子整个人仰在书桌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和酒馆二楼那张大到夸张的书桌不同。

云苏苏的书桌虽然也很长。但……宽度却很有限，只够女孩子一个人仰在那。

师言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蹿升。

修为蹿升的可怕速度，可能只亚于酒馆里的那个无良女人。

师红笺说得没错，若不是酒馆老板娘一人锁住了这世间三千大道，以云苏苏的天资，她一朝得道……踏入的可能就是悟道境，甚至更高了。

论天资，排除那些师言和云梦命这样的妖怪以外，以云苏苏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