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高处往低处流……”

“春天冰雪消融，桃花一瓣一瓣盛开，这都是道。”

“世界的道。”

“当你能「看」到这些道，触碰这些道……甚至，改变这些道的时候。”

“你就已经踏入了悟道境。”

“悟道悟道……悟的便是这天地之道。”

师红笺伸出手，手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条雪白的绫罗。

上月卿卿只觉得那条绫罗好像有些许眼熟。

然后……师红笺慢慢撤回了手，那条绫罗明明没有任何灵气加持，却漂浮在了那里。

“这就是我的道。”

“大地的道。”

“不过……”

“虽然说是大地的道，但是对天上的骄阳明月，似乎也能影响。”

师言的眼角狂跳。

什么大地的道……师红笺分明是在玩弄引力。

“你家东君的道就是火。”

“熊熊烈烈的火。”

“而「万花谷」的那个秃头，她所掌握的道，则是生……”

“连秃头都能长出头发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师言脑袋里面飘过去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明仲卿狂喜。

也不知道愁烟居士的道能不能影响到「聪明绝顶」。

可恶……一想到以后可能就看不到明仲卿那仿佛闪闪发光，熠熠生辉的脑袋，师言竟然还有些不舍。

“可是……这和小墨绎有什么关系？”

师言看向师红笺。

师红笺的嘴角忽然扬起笑容。

“小师言觉得……”

“诸如「太一宗」的「通合於天」，亦或者是我「皇天后土」的「凤凰一羽」，这种血脉能力究竟是从哪来的？”

咚咚！！

师言的心脏忽然加速。

师红笺说的……她都有。

“甚至是「青莲剑宗」那个妮子的「天生剑体」，「星天司」的「紫微星主」……”

“其实都一样——”

“那是吾等先祖刻印在吾等血脉中的……”

“道。”

师红笺看着师言震惊的模样，又抛出了一个大炸弹。

“我「皇天后土」的先祖就是飞升前的灵瑶仙子，也就是后日……”

“坠下红尘，诛杀楼兰之主的瑶台仙子。”

“所以我「皇天后土」的「凤凰一羽」，比他们的力量更强大，也更稳定。”

“因为我们的先祖……是仙。”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仙。”

“而上月信……他想窃道果。”

“他想借「凤凰一羽」的力量，破境。”

“可……如果只是杀「皇天后土」的人就能破境……”师言不敢想，这种消息如果放出去，会有多少困于渡劫境一辈子的人，跑来冀州，跑来「皇天后土」。

“小傻瓜……”

“你在想什么？”师红笺宠溺地看着师言。

“知道这消息的人，世间不过一二。”

“而且……”

“若是只要杀人就能破境，这世间的悟道境又怎么会只有那么几个。”

“那……红笺姐姐说……”师言看着师红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