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猛地回头,抬手戳向薛寒泪的脑门:“你又在想龌龊的事。”
“我没有。”薛寒泪避开这一戳,手掌护在脑门前方:“但我也不相信男女之间存在纯洁的友谊!”
“存在的。”白维义正言词道:“你怎能胡乱质疑别人!”
“好哇,你这么说,倘若你以后有老婆,说跟男闺蜜出去吃饭旅游七天七夜不联系,你也别吃醋!”薛寒泪巧舌如簧,一通二极管思维给予迎头痛击:“做得到吗?”
白维不接招,反问道:“试问哪个男人做得到?”
薛寒泪坐下来,右腿压着左腿微微前倾身体。
“我丈夫呗——”
“对不对呀?我的男闺蜜阿维?”
室内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一抹盎然绿意正在窗外悄悄绽放,爬山虎甚至爬满了窗户,玻璃外都是绿色。
她说的太有道理,白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男闺蜜竟是我自己?我才是勇敢牛牛,那没事了。
“所以说,我都被迫私奔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薛寒泪指着橱柜里的漂亮女人的照片。
“解释什么?”白维语气平淡:“你只需要知道这里绝对安全就够了。”
薛寒泪不依不饶,仍然抛出了那句灵魂质问。
“她是谁?”
而她真正想问的问题是——她是不是你心底装着最深的那个人?
……
“阿嚏!”
餐桌上,夏莎打了个喷嚏。
“是感冒了?”阿莲娜问。
鲜血公肯定的说:“好像有谁在背后说我……”
“坏话?”
“好像不是坏话。”夏莎晃着酒杯,语气疑惑:“不知为什么,我心情竟有些愉快起来,好怪哦。”
第六百一十四章 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钱养别的女人
“她是谁。”
这一句提问,很轻又很重,听上去情绪平稳,氛围却很诡异。
由女子来提问男人,而且双方保持不太正当关系的时候,总会让人下意识内心升起一股心虚感。
白维立刻把这种心虚感给掐死了。
慌?
我有什么可慌的?
我光明正大,我高尚,我一点都不下贱!
薛寒泪见到他不说话,觉得这不是底气十足,而是立刻产生有关联想。
要么是不能说不方便说不可以说,要么是不想给她解释,觉得没有必要。
她想追问,忍住了着灼烧着喉咙的酥痒感。
为了排解内心情绪,视线也不由得看向窗外,推开的窗户排开了爬山虎,从这里能看到园林的风景,建造这栋屋子的肯定是个建筑大师,而且这一套房子必然价值不菲。
她看向玻璃柜子,随便一瞥就能看到一大堆具有个人风格的物件,肯定被当做起居室使用过,连研磨咖啡豆的研磨机都有,而明国人基本上都是喝茶的,咖啡很少有人喝。
这是别人家的屋子,虽然没有写上极好,但每一寸都充斥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女主人的存在感如此强烈的留存于此。
即便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她的印记仍然牢牢的留在这里的每一寸地板每一个家具上。
她的内心升起一些烦躁感。
更令她烦躁的则是……白维很自然的行走在这里,他看上去并不熟悉这里。
但在努力的熟悉,应该是第一次来。但看到很多物件时都会流露出「还是老样子」的细腻神情,他没有过多掩饰,表现的就是很熟悉,他拿出了研磨机,甚至轻而易举找到了放在柜子夹层里的咖啡豆。
这么久的咖啡豆早该坏掉了。但它使用了特殊的术法进行封存,上面还闪烁着一层淡红色的光亮。
白维把它拆开了,一秒钟的犹豫也没有,似乎完全是在当做自己的家,研磨咖啡豆,煮热水,手冲咖啡。
动作有条不紊的熟练。
身为明国,却喜欢喝咖啡的人也有。但他是喝茶居多的,招待客人用的也是茶,煮茶泡茶手艺都很好。
但在这一栋屋子里,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简单的几个动作,冲泡着咖啡的时间,他就从明国人变成了欧罗巴人,仿佛早已融入骨血那般自然写意。
什么样的生活,怎么样的亲近,能把一个明国人变成欧罗巴人?
如果不是朝夕相处,很难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