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厨房里的婶婶探出头脑,她问道:“把桌子打坏了,今晚怎么吃饭?这可是餐桌。”
柳生霜月看着已经散架的桌子,局促的揉揉手掌:“我也没想着把它拍断掉。”
“人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总能爆发出些潜能的。”白星回说:“要不去买个桌子回来?”
敖寒璃说:“不必这么麻烦,直接让人送一个回来就行。”
应沐挑眉:“需要你来?这是瞧谁不起?”
都是东海的龙女,谁还不是家里有矿了?
白维起身:“我去拿工具,修一修也不是不能用,没必要买新的,不懂什么是勤俭持家么?”
砍了几颗黄金树掏空国库造航母的亡国之君如是说。
应沐自告奋勇:“我来帮忙。”
敖寒璃嗤笑:“需要你来?这是瞧谁不起?”
“你们都给我坐下,好好说话。”白维以手扶额,语气重了几分:“再吵下去就踢出门。”
敖寒璃也无意争吵。
应沐追问了一句:“你来踢吗?”
众人为之侧目。
敖寒璃瞪了应沐一眼,忍不住道:“你差不多一点,别在这理发店!”
白维拿出工具箱,翻出锤子工具还有充当粘黏剂的黄金树脂开始修理桌子,准备给它强化到+10。
于是姑娘们就换了个位置交谈,来到了另一处客厅,坐在了沙发上,透明茶几正在瑟瑟发抖,它可不是木头,一巴掌下去就直接裂开了,没有修复的可能。
柳生霜月一副对这群人爱答不理的态度,内心不满淤积着,很想立刻赶人走。
轮到白星回开始主导话题,她提问道:“所以这位是?”
“应沐。”龙女自我介绍:“家在巢湖。”
“巢湖市吗?”
“就在巢湖。”
“那倒是挺近。”白星回没多想,她也打量着应沐,这位姑娘的脸上也有一层水汽模糊了面容看不真切,她试探的问了句:“你们是亲戚?”
“是的。”敖寒璃随意道:“有血缘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讨厌她很多年了,听说前段时间差点死在外面,但还是活着回来了,让人扫兴。”
言语攻击性可以说是很强了,当面骂人「你怎么不去死呢」是很伤感情的事,可惜双方已经撕破脸皮,没什么感情可伤。况且应沐也对此毫不反感,甚至引以为荣。
“毕竟我和某位不一样,不喜欢闭门造车。而是喜欢外出闯荡啊,难免会遇到一些风险。”应沐笑着说:“正因如此,才能结识更好的人。”
“可笑,你明明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摆出的态度不要太嚣张。”敖寒璃翻起旧账:“还被殴打了吧。”
白星回惊讶道:“兄长,你打女人了?”
白维砸下一根钉子,铿锵声中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还补充了一句:“作为真正的平权主义者,我殴打过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应沐不以为然的说:“初次见面的确不算愉快,但也是过去的事了,仔细想想,那时候的我也真的很欠揍,自己讨打,可惜没被打醒。”
“醒一醒。”敖寒璃冷笑:“你现在也很欠揍,半点长进没有。”
“可人生就是这样,反复无常,你不知道下一刻打开盒子后,里面会是巧克力,还是一发重拳,我嘛,挨了一发重拳,还被刀了个半死,最后居然还能吃到糖果,已经很满意啦。”应沐主动的出声炫耀。
虽然吃糖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其他两个,但现在她可以岁月史书一下,主动抹去其他两位的存在痕迹。
白星回听出言外之意,微微前倾身体:“能否细说?”
“当然可以,我是被你们兄长救下一命,死里逃生回来的。”应沐大大方方道。
“原来是这层关系。”柳生霜月淡淡道:“所以你也是来报恩的?”
“有一定成分。”
“看来你不否认,可为什么非得是这种形式?”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是明国的传统艺能吧?”
“狐狸精都是这么报恩的,但你应该不是狐狸精。”妹妹又说:“你还是想清楚点。”
“已经想清楚了。”应沐认真的说:“我可不拿这种事开玩笑,毕竟我又不是……”
敖寒璃吐出唇枪舌剑:“没有什么玩笑不玩笑,只有合适不合适,你的情况,是否有些太过于单方面热情了?
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吗?这么强的目的性,谈不上两情相悦,更算不上灵魂伴侣,这样的婚姻即便勉强成了,到最后也肯定会破灭的。”
她还瞥了眼白维,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同,敖寒璃不相信白维会看上应沐,双方之间根本没有那种「噼咔」的感觉,不会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很「哇塞」。
“别看了,哥听不到的。”柳生霜月说:“刚刚就已经封闭了听觉,你在旁边娇喘,他都听不见。”
“谁会……”敖寒璃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也会这般劲爆发言。
“让我去试试。”应沐直接起身。
“坐下!”几人同时投来冰冷视线。
“开个玩笑而已。”龙女无奈的说:“你们真没幽默感,这种事我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