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很踏马忍心!”
“但是别动手,这店铺里可都是我朋友,你动手,他们不会熟视无睹的。”
“不会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咖啡厅的老板托着腮帮说:“我录像都关了。”
“哼!”
白维忍住了铁拳制裁屈人之威的冲动,松开手,让这个漂亮男人坐了回去。
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说:“别紧张,不过是让你做个小小实验,刚刚你只是走了一会儿神,看似很久。但实际上只有一小会,你坐下来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自称神祗的漂亮男人看了眼手表:“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很抱歉拿你做实验了,你可以回去了。”
白维盯着这漂亮男人,神色古怪:“回去?现在?”
“不然呢,你还想住在这儿?别想那么多,回去吧,都是一场梦罢了。”漂亮男人笑了笑:“我请你喝一杯咖啡,你帮我做个小实验,合情合理。”
白维默然,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咖啡,端起来,还是温热的,他没有喝。
而是在漂亮男人和店老板的视线中走出了咖啡厅。
“呼……”白维吐出一口气,走在街道上,颇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尝试抖一抖袖子,没有卧虎刀掉出来,而后又看向路边停靠车辆的后视镜,里面照出一张平平无奇的帅脸,眼睛也没有金色的光芒。
这一切真的像是一场漫长的错觉,白维走回到家门口,家是一栋小洋房,墙上挂着吊篮,他的母亲喜欢摆弄花花草草,连位置都一模一样,屋子里传来呼啦圈的声音,说是要锻炼腰部,特意买了个呼啦圈回来玩。
他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摆着饭菜,二楼上父亲正捧着杯子走下来,看到他便露出笑容,他的父亲是一名教师,年轻时候有些暴躁。
但多年教育生涯让他变得富有耐心而沉稳。
“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似乎看出了他有心事。
“没什么。”白维摇了摇头:“可能是碰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吧。”
“先吃饭吧,待会儿听你说。”
“好。”
父子交流着,刚刚走到餐桌边上,妇女丢下呼啦圈,河东狮吼:“先去洗手!”
两男人灰溜溜的挤到洗手池旁边开始搓爪爪。
一家三口的日常就是这样,普普通通,咸咸淡淡。
白维吃了饭,觉得味道还是那个味道,让人怀念的味道。
在一走神经历的一百次人生里,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只是个开始罢了,却占据着人生里无法动摇的重要地位。
白维太怀念这种放松的感觉了,回到了家里,外面一切风吹雨打都变得雨过天晴。
他吃得很饱,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听着父母唠嗑起一些家常话,一边揉着肚子促进消化。
“你也该去找个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个儿媳妇回来让我见见?”
听到母亲说了这句话,白维的表情停顿了一下,以往他该灰溜溜的离开,但现在反而没了这个念头。
他嗯了一声:“会找的。”
父亲母亲都用看鬼的眼神看过来,仿佛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抱错儿子了。
白维却不给他们唠叨的机会,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打开聊天工具,追番看电影看电视剧看视频水群,忙活的不亦乐乎。
等到晚饭时间,日常下来吃晚饭,然后和老爹出门散步。
父亲散步到一半被人喊了一声打牌,丢下还在独自惆怅的儿子不管,溜去了打牌。
白维开始独自顺着路边河道散步,转过拐角,迎面是名夜跑的姑娘,两人撞了一下肩膀,对方的鸭舌帽飞出去,被他顺手接住,就像是错觉般,他看到袖子里露出的一小节刀口,鸭舌帽上多了一道缺口。
姑娘接过鸭舌帽,道了一声谢,红着脸转头继续夜跑去了。
白维也继续散步,一路上又碰到好几人,熟悉的,陌生的。
他觉得这世界仿佛仍然在普普通通的运转着,没有因为自己打了一个盹而变化什么。
袖口里仍然空空如也。
白维回到家里,坐在电脑面前发呆,突然有种想写点什么的念头,他打开了文档,开始敲击键盘。
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了三个小时,这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场对过去的记录。
他困了,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打开电脑,文档消失不见了。
他并未太计较,只是叹了口气,随后洒脱的笑了笑。
一周后,上午白维走出家门口,门口母亲正在给盆景浇水,父亲也要出门去学校。
“出门去哪?”母亲问。
“大概去找朋友玩吧。”父亲笑着说:“最近不是跟那姑娘走的挺近吗?”
白维吐槽:“明明也说了没几句话而已。”
“咱儿子害羞了,挺好,像我。”母亲说:“去就去吧,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大概不会了。”白维顿了顿,随后摇头:“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好好。”母亲和父亲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