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趁着现在准备一下,走的时候得风风光光的,往生堂乐队和专业抬棺安排上,开个三天的流水席。”
白蛇神勃然:“你这是藐视神明!”
白维摊手:“哪里藐视了,这是祭祀。”
她吐出信子:“居然才三天!”
白维:“……”
艹!
他以手扶额:“为什么是十二月?你也要冬眠的吗?要不我给你捎个几百张暖宝宝?”
白蛇神的脸上飘起恼怒的晕红:“当然不是因为温度,是因为那恼人的红月!”
红月,又是猩红诅咒。
“关于猩红诅咒,你知道多少?”
“知之甚少。”泷媛顿了顿:“我的年岁超过一千岁,但关于它知晓的很少,它中途消失了四百多年,但在不久前又重新出现。”
“不久前?”
“大概是几十年,不到一百年。”泷媛道:“起初红月带来的影响并不明显。但后来红月的影响越发强烈,甚至到了影响到山川草木乃至于地脉,最终也影响到了土地神祗。”
“我在明国没听说过这回事。”
“明国地祗香火鼎盛,历史长久,自然无惧红月。可以抵消这部分影响,可这里是瀛洲。”
涡津巳乙泷媛神每一句说的都是事实,仿佛是在叹息。
小了,格局小了;低了,神秘低了。
夹缝里求生存的小国,被国家拖了后腿。
白维没忙着跳上去当工具人,泷媛神的头顶也没刷出感叹号,代表事态并不算迫在眉睫。
他又问:“是谁盯上了你。”
泷媛继续神奇海螺:“我……”
“你不知道,我懂,你基本啥都不知道。”白维以手扶额:“你的思想觉悟境界很高。”
小时候考试不及格见到老妈找拖鞋老爸托皮带,我还得趁着他们进入二阶段前跑一个呢。
谁在打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乌克兰。
连续喝下两杯茶,白维冷静了一下头脑:“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你没想过在十二月到来前解决掉?”
泷媛神敛去其他的神色,只余下一种神情,雍容而淡漠:“这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吾乃涡津巳乙泷媛神,自当有自己的矜持。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会自行解决。”
言罢,她不再逗留,起身离开茶室。
临走前,她回头说:“茶的味道很好。”
白维说:“倘若有机会,请你来我家做客。”
泷媛稍稍停顿,却并未应答,化作一条大蛇穿去梦境另一端。
“慢走。”
“さようなら。”
……
睁开眼,天色已经明亮。
一会儿后,松下警部手里提着早餐来到审问室。
“早饭,真亏你在这里还能睡的这么安稳。”
“这证明我心底无鬼。”
“哈哈,我欣赏你这幅坦然的态度,放心吧……检察官已经来过了。”
“决定起诉我了?”
“你这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让你失望了,他是在起诉之前就败退了,看了案件卷宗后,直接甩袖子走人,甚至没给律师们开口的机会……我们警方也决定不立案了,等把保释金交了,你人就可以走了。”
“为什么?”白维意外的很。
“一是遗体检测结果是死于刀伤。但没找到凶器,其他武器上的指纹都和你不合,没有直接证据,很难进行立案,而且我们也没找到目击证人;二是一个极道头目死了就死了,没多少人挂念他,不值当。”
松下说的很直白:“三就是江户警视厅不想得罪同僚,也不想得罪神宫以及明国大使馆。”
他一摊手:“所以你待会儿就能走了。”
白维抬起手:“那先把手铐给我去了。”
“你自己摘了就是。”
“银手镯应该挺值钱吧。”
“不值几个钱。”
“你说的。”白维双手一用力,手铐碎成两半掉落在桌子上,松下拾起银手镯上,摸了摸锋利的切口,啧啧称奇:“看来你不用刀也能杀人,这下你失算了,我可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