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下意识想抬手搂住间桐樱的腰肢,但感受到旁边投来的那略有些刺眼的目光,改搂腰为摸头,轻轻摸了摸间桐樱的脑袋,道:
“已经没事了,先前死去的只是我的灵体……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在蓝泽的安抚下,间桐樱这才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很快感觉到了这些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心里顿感害羞,脸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晕红,偷偷抬头窥视了一眼视野中的几人。
“前辈,她们是……?”间桐樱声音柔软地问。
蓝泽还未开口,一旁的沙条爱歌便微微笑道:“我是他的女朋友。”
间桐樱愣了愣,看了看沙条爱歌那张可爱的小脸,道:“前辈……这是你妹妹吗?”
沙条爱歌眉头微微蹙起,但却依旧保持着皇女应有的笑颜,道:“我确确实实是他的女友哦,对吧,蓝泽~?”
她说到最后时,侧头看向了蓝泽。
没等蓝泽开口,这时,杀生院祈荒却忽然摇头笑道:“当初在不列颠的时候,我还问过这个孩子,没记错的话,他似乎并没有恋人吧……?我想是不是你擅自误会了什么,根源皇女?”
沙条爱歌眉头微蹙:“当初在不列颠?你什么时候问过他这种问题的?”
“在床上的时候顺便问了。”杀生院祈荒笑道,“不过当时在床上的他似乎神情有些恍惚,也许并不记得此事吧。”
坑洞中一片寂静,仿佛连雨丝都凝结在半空一般。
在场的众人脑海中仿佛晴天霹雳,哪怕是当初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提亚马特,此时在听到杀生院祈荒旧事重提时,都在一瞬间呆滞下来,更不用说是玛修立香和间桐樱这种毫不知情的人。
连坑洞外头那个正在暗中看戏的吉尔伽美什都惊呆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从原本看蓝泽时的赞赏到刚刚的看戏时的愉悦,乃至是现在心生退意。
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坑洞中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危险……
“黄金之王,连你也会有胆怯的时候么?”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奥兹曼迪亚斯的声音,他胸口沐浴着血迹,这时刚刚和魔神柱交战时留下的,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反倒开口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往后退的那半步表达出自己的不屑。
吉尔伽美什脚步微顿,侧头看向了奥兹曼迪亚斯,忽然笑道:
“太阳之王,本王记得,你曾说过要和母神切磋一下?”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提亚马特,她一头青发披散,红色星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危险光泽,以她为中心的魔力都逐渐地狂躁了起来。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奥兹曼迪亚斯眉头微挑,看了一眼提亚马特,淡金色的眸子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眼,旋即“哈哈哈”大笑起来:“余自然是有这个想法,但现在情况特殊,红之caster因为拯救人理负伤,自然还是应当优先让他回去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等之后再说。”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吉尔伽美什并未撤离,而是再度扭头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坑洞里。
他现在开始怀疑,会不会人理没有被盖提亚烧却,反而却被现在坑洞中的这些beast给毁了……
另一边,随着杀生院祈荒的话音落下,两仪式的脸上骤然多了一丝阴霾,她虽然看似平静,但却下意识地握紧了水果刀。
她忽然觉得,比起盖提亚,似乎身旁这个女人更该杀。
玛修捂着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对她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个重磅炸弹。
因为这可是beast,而且对方的身份是修女吧……?前辈竟然和一个修女发生了那种关系……?
难道他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吗……?玛修看着蓝泽的眼神中,除了原有的崇拜以外,又多了几分怪异。
间桐樱微微低着脑袋,并不说话。
她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后辈,就算心情很不好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会将其藏在心底,就像现在这般,因为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伽摩看了看杀生院祈荒那笑容温柔的脸蛋,又是不可思议地盯着蓝泽,道:“你、你竟然和这种女人有亲密接触?!”
这一刻,伽摩又惊又怒,以自己和杀生院祈荒是同一品种的beast而感到耻辱。
因为按照这些人的说法,当时在不列颠的蓝泽因为圣枪侵蚀的缘故,早已从蓝泽变成了幼年蓝泽。
对待一个孩子,杀生院祈荒竟然都下得了手?!
只是想到这里,伽摩的内心就有一种愤怒……以及一丝丝的羡慕。
她稍微想象了下,如果自己是杀生院祈荒,在不列颠的郊外遇到了幼年时期的蓝泽,再想象到对方是有妇之夫……再这样的加成下,也许同样会为了愉悦感而做些什么。
在几人的目光下,蓝泽总算从刚刚的石化中惊醒,他下意识抬头,瞄了一眼吉尔伽美什,投以求救眼神。
吉尔伽美什眉头微挑,默默扭开脸佯装看风景。
英雄王只是高傲,但并不蠢。
圣杯战争会装逼只是因为知道没人是自己的对手。
但现在并不是圣杯战争,这里是特异点……而且这些人都是beast,其中还有一个可以说是他的“母亲”。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解救蓝泽?
难道站在坑洞外大喊“你们这群杂种把本王的朋友放开”之类的话?
……想想也不现实。
何况,这是家务事。
王是不会过问他人的家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