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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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甘道夫,他不会碍事的。”尼奥斯站在墙缘上,遥望着浮现在天边的晦暗阴云——那是魔多,而魔多随着萨鲁曼的败北而彰显了它的愤怒。

他轻轻地在厚重的条石上敲了敲手指。

“甘道夫是迈雅,是半神,知识丰厚,经验充足,而如今的他甚至成为了白袍,掌握了几近于解开基因锁第四阶的力量。那么以他的思考和观测能力想要察觉出我们可能会遗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自然并不困难。若是单以实力论,它的确是一个必须警惕的目标。然而也正是因为它的身份,我们才不需要刻意地去警惕它。”

“因为它有使命,它受这个世界早已不再降临的真神们‘维拉’的号令,降临到这片土地上来对付索伦。而只要这个使命依旧存在,那么我们便不需要担心会和他敌对。”

“因为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我们来到这里,为的也是将索伦埋葬——虽然我们的到来毋庸置疑地将这个世界所有的预言全都变成了一团废纸。但只要我们依旧坚守这个立场,些许的小节失常其实并不碍事——毕竟我们只是在法贡森林里放了把火,而且不可能流露出任何证据——这种捕风捉影的情况下它最多也就是将我们判定为功过相抵,而我们的立场既然不会在未来偏移,那么它自然会将完成使命作为最为优先的目标。毕竟即使是在原著中它也是在魔戒圣战结束后不到三年便返回了神国维林诺。而我想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伊露维塔就算临时更改了主意,先倒霉的也是天神队那边。”

“很有道理。”艾斯德斯的化身做了一个赞同的手势。“那么这件事暂且略过——我在过来的时候呼唤了空气中的风和水,很遗憾的是,在法贡森林中并没有和中州队相关的任何痕迹——元素们告诉我森林中没有出现哪怕一个陌生的灰尘。或许他们的降临点不在那个地方。”

“我也没指望这便能够将他们给逼出来。”尼奥斯冷哼了一声,把一块长条形的巧克力一次便咬成了上百块大小均等的碎片。“但是他们已经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我所做的事情,实质上是为了打草惊蛇。”

“我故意推动着剧情按着表面上和原著一致的方向发展——我们打倒了炎魔,从强兽人手下救下了波罗莫,让本应四分五裂的护戒小队成功的契合为一。但甘道夫仍旧去执行了它那成为白袍巫师的升格试炼,所以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制造了一些意外让护戒小队进入了洛汗并让那两个霍比特人从队伍中离开。而在那之后的剧情也如同我所想象的一般,圣盔谷的战役如期发生。”

“索伦注视着这里,但在它派遣出的戒灵被我们干掉了三波,又和天神队打了个不分上下之后它便选择了沉默。想必它已经决心将战场放在了刚铎,而在那里我们才需要对抗它最强大的力量。”

“剧情实际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表现出来的外相却与改变之前的差异并不明显。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必定能够吸引到中州队的视线。而法贡森林的那场大火与其说是我将他们逼出来的工具,倒不如说是我刻意为他们安排的诱导道具——无论他们在不在那里,他们都会跟随着剧情的矛盾将视线投向艾辛格。而他们便会注意到那两个我特意安排过去的霍比特人。”

尼奥斯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两个霍比特人在的时候,我刻意地便留下了许多的讯息给它们,大多数都是真的,极少数不怎么真。而假情报理所当然的是一条都没有。然而真与半真不假混合起来的便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们会知道我们大致的战力。知道东海队早在我们来之前就在戒灵的袭击中死得一干二净,知道我们的阵营中有队长你和赵缀空这两个四阶,也知道天神队也有对应的两位强者。而他们的视野也会因此被蒙蔽,因为我们这边实际上还隐藏着第三位四阶等级的战力。”

“他们未必会中招。”艾斯德斯的投影微微挑眉。

“或许吧,但他们肯定会重视这些情报。而只要他们一重视,就会产生破绽。”尼奥斯的手指轻轻颤了颤,更多的巧克力便出现在了他的手板心里。“无论是楚轩,还是那两个女巫,她们无一例外都是非常重视情报的人。而那两个霍比特人就是我所特意送出去的的情报源,他们一定会接触他们,在他们身边派遣力量,潜伏在他们身边。而这便是我们取得优势的机会。”

“赵缀空在五分钟前已经起身过去了,他很乐意当这个引燃局势的火星。虽说我不知道他打算找谁,但我看得出他对中州队里的某人……执念深刻。他是刺客,虽说和我平时所理解的那种刺客有着些许的差异,但他刺探消息的本事仍是顶端。理所当然的,刺客所重视的人十之八九也是个刺客,因而他的抵达有很大的可能伴随着中州队的暴露——就算他们不暴露,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也会由此产生。”

他看了一眼宴会的大厅。

“亚拉冈他们不会在宴会上呆多久,很快他们就会离开,如同剧情中一样前往艾辛格和走失了的同伴们会和——我特意保下波罗莫也是为了这一刻。因为他的意志相对脆弱,心灵中存在漏洞。再加上雪玲儿所兑换的精神干扰体质,即便我们什么手脚都不做,当他参与到和萨鲁曼的对峙中时便很有可能会被萨鲁曼的言语所迷惑——他很有可能会动手,虽然几率不是百分之百,但这个概率值得赌。”

“……你的意思是中州队有可能会动手干涉?”

“这个可能性很大。”尼奥斯扯了扯自己的领子,他感知到甘道夫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宴会的大厅。“因为中州队的队长郑吒是一个好人,连剧情世界的凡人都要保护的好人。而波罗莫一出事,刚铎的剧情就会变得充满不确定性——在赵缀空先一步抵达,作为评断情报的对象准确地衡量了战力,确信我们整个联盟夹在一起都未必打得赢中州队之后。他便很有可能会做一些我们所期望的事——甘道夫不会在波罗莫的身上下大力,因为它早就预见到了波罗莫的死亡。不说顺水推舟,不出全力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此刻的它有着在一切都变得不可挽回之前逆转一切变数的自信,而且,他大概也很想知道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第十三节·伏子

在尼奥斯的认知之中,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弱者永远无法胜过强者。自古以来所有的以弱胜强都是通过‘计谋’这一手段来更改了区域范围内的力量对比,然后用局部的强掩盖住了整体的弱。

田忌赛马的策略罢了,无非也就是这么一种层次的东西。

而既然自己所在的队伍已经占据了先发的情报优势,那么就必须得依靠这份优势来对其它的队伍进行压制。

上驷压下驷,执行这一策略的前提便是对方不知道哪一匹马是上驷,而又有哪一匹马是下驷。只有在情报方面占据先机才能够确保这个计划具备可行性,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才要尽可能地以最快的速度来推进自己的计划展开。

【虽然我在那场恐怖片中死得早,但从其它人的手中,我大致可以推测得出中州队当下的布局方式。】

【因为他们有着不止一位智者,所以他们便习惯两重布局。爱丽丝和帕秋莉布显露在明面上的局,而楚轩则布置隐藏在暗中的局——毕竟他们资源丰厚,浪费得起人力,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必须得要抓紧时间。】

尼奥斯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石板,在他身边,单向隔断观测的结界依旧包裹着他。而艾斯德斯的化身也在他讲完了自己的分析后悄然消散。他的视线微微上移,很清晰地看见,并从视线落点的方位听到了宴会的主角们准备启程的动静——看来甘道夫等一行人很快就会前往艾辛格。

【真是可惜,魔戒无法通过空间跳跃进行移动。所以就算再怎么不情愿,我们也得陪着护戒者一步步地走到魔多。好在一些加速赶路的道路还算是能用,那么至少前往艾辛格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啊……我们要是能够再早一点抵达这个世界就好了。】

尼奥斯从城墙的边上起来,然后朝着主角们离席的方向迈出脚步——南炎洲队是第二支抵达这个世界的轮回小队。在他们抵达之前,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做的东海队便在保护霍比特人们前往跃马旅店的路上被戒灵们给追杀,连未来的人皇阿拉贡都没看见便死了个一干二净。而等到南炎洲队的轮回者们降临,已经是瑞文戴尔会议之后的事了。

他们没能够在一开始就接触到护戒小队,所以一些比较大胆的操作究竟还是没法子投入使用——比如说,趁着那一堆大能还没将目光完全投注到霍比特人佛罗多身上之前就直接把……算了,已经不具备执行可能性计划,没有必要再将精力浪费在上面。

【霍比特人的心灵纯粹,几乎免疫一切心灵秘法。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所得必有所失吧。毕竟相比那个从一开始就完蛋了的东海队和根本就不存在次级战力,完全就是由赵缀空那两个变态支撑起来的东美洲队相比。我们南炎队的良好组织性完全足够让我们执行许多只需要一个良好时机便能够颠覆战局的策略。】

【总之,暂且维持当下的方略吧。和剧情主角们前往艾辛格,然后在那里试着将中州队给逼出来——拼着让萨鲁曼翻盘,剧情主角死掉一两个也一定要让中州队在他们立稳脚跟之前动手!不然的话,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我所部下的局就注定了会被楚轩……甚至楚轩都不需要出手,光是那两个女巫就能把我所有的布置给拆个稀巴烂!】

他停下脚步,脚下所在的方位已经在他的思考中从城塞的外侧转移到了剧情主角们所在的马厩。而护戒小队的成员们向他热切地打起了个招呼。

“嘿,尼奥斯,我的朋友。”未来的人皇阿拉贡微笑着朝他微微颔首。

“我们接下来还有点事情要做,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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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雅达克·烈酒鹿现在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他觉得自己现在和皮聘就像是两条被摊平在铁板上的生培根,然后有一位技艺精湛的厨师正打算做一道口味十分重的板烧肉片——葱,盐,还有胡椒都已经被撒到了自己这两个可怜的霍比特人的身上,而接下来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点燃铁板下的火。

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汗水正在一蓬蓬地往下流,每一根肌肉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剧烈地抽搐着。然而他却偏偏还不敢动上哪怕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这样子做会不会让眼前那个突然像是个影子一样出现在自己两人身前,并在嘴边挂着一抹奇妙微笑的黑发青年认为这是某种挑衅——尤其是在自己两人刚刚还在对方背后嚼舌根的情况下。

“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黑发青年把玩着一柄蝉翼小刀,也不见他手指摆动,那柄锋锐的凶器便像是一条活泼的鱼儿一般在他的手腕,手背,指甲间上飘来晃去。“我还挺好奇其他人对我的评价是什么样子的。看起来我似乎是被当做一个疯子了?嗯?”

青年握住小刀,扫了两个霍比特人一眼——他这一瞬间的目光变化却是给了这两个小家伙一个反应的空隙。只是一瞬,梅里和皮聘便连滚带爬地从石台上面扑下来并险些直接趴在地上。一面在心底抱怨着外面那些树人都是瞎子一面大声告饶。

梅里:“我错了!缀空·赵大爷,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你……”

皮聘:“我我我,我也错了!请你不要像是对待那个可怜的炎魔一样把我们切成苹果派……”

然而青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别紧张,我的器量并没有那么狭小。”青年的手腕微微一抖,那柄小刀便像是阳光下的雪一样消失在了他的皮肤下面。而他的语言中也似乎是有着某种异样的魔力。伴随着他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霍比特人们的心头也悄然地感到了一抹轻松。

很奇怪的轻松感,而这股轻松感让他们的面孔放松,诉说言语的欲望急剧消褪。仿佛就像是一口气抽了一公斤的长底烟草一样,两个小家伙从嘴角到眼皮都耷拉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储藏室外便突然传来了树人沉重的脚步声。转眼间,便有一张粗犷的巨大木头面孔从门边挤了下来。然而那个陌生的树人却仿佛对坐在储藏室内椅子上的黑发青年视而不见一般,只是视线在梅里和皮聘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后便嘟嚷着‘奇怪的霍比特人’这样的话,慢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