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唤起回忆

回到客厅后，林嘉德请求杜鹃最后一件小事，那就是在12月30日到1月2日之间扮演林嘉德，杜鹃摇了摇头，说道:“你忘了，我还有论文呢。”

“啊这。”

杜鹃一把拉过苇莺:“笨蛋，这里还有一个人呢。”

苇莺有点懵，她看了眼林嘉德，紧接着挪开目光，说道:“我……嗯，我就……”

“好了，这件事就那么决定了。”杜鹃说，“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人类的食物了，林嘉德，我想吃火锅。”

“啊，好啊，木棉你也留下来吃顿饭吧，我把剑兰叫回来。”

虽然这些人里真正靠食物摄取能量的只有林嘉德和茉莉，但不妨碍他按对待真正的食客的标准。他起身去超市买锅底料和涮火锅的配菜，杜鹃又说道:“苇莺，去帮帮他。”

苇莺已经非常自来熟的躺在沙发上，马上要开一把游戏，所以她敷衍道:“反正他自己一个人也拎得动吧。”

“他刚被木棉的姐妹拜访过，你保护一下他。”

“哦，好吧。”

苇莺懒洋洋的起来，拍拍林嘉德的屁股，茉莉咬牙切齿的看着，林嘉德的屁股，属于她的屁股。她转头看向杜鹃，杜鹃已经把头转向一边。

林嘉德与苇莺结伴，最初几分钟她还能正常交流，询问了林嘉德这边的事情，得知木棉的姐妹们全都长得和木棉一样十分惊奇。

“我问你，假如你和木棉结婚，木棉的姐妹们全都穿上附加了反侦测法术的婚纱，让你从里边找出真正的木棉，你怎么办？”苇莺问。

“穷举法。”

“嗯？”

“反正木棉就混在那群人里，就算我分不清，那我把所有人都睡一遍，总能睡到真正的木棉。”

“也对哦，”苇莺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你那贫弱的体力……”

男人可以在其他事上退缩，但唯独X能力，属于顶不住也要顶，打肿脸充胖子……毕竟这事关尊严。

“总是在我说的事，也说说你的事吧，你的母校该不是害怕你这瘟神又炸学校，所以才让你这学期结束，享受美好假期的吧。”

“不，是我害怕被人指指点点。”

苇莺的笑脸消失了，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我们那个夜晚……以肢体贴紧的方式做了能量交换，为了消除这个痕迹。

我做了个小手术，但人们能察觉到手术的痕迹，进而知道我做过那种事，那种事是不道德的，所以我只好躲来这里。”

林嘉德曾经遗忘，但苇莺的话语杜鹃的法术中和，使得他回忆起那个荒诞的夜晚。

以天界的道德观念，如果苇莺化身人类女子的模样与林嘉德交/合，哪怕生下孩子也不过是被人笑着说贪玩的程度。

但是，与人类以肢体亲密接触的方式完成能量交换，则意味着这是天界意义上的交/合，这意味着苇莺不再纯洁，重要的是，夺走她纯洁的竟然是一个人类。

虽然不违反法律，但苇莺面临的后果不会比在人类世界，一个女人与狗交配的事实曝光后更轻。所以苇莺没得选，只好回到帝国。

林嘉德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他从人类的标准来看，也不觉得自己夺去了苇莺什么东西，但后者的失落写在脸上。

“我无法理解，但我尊重。苇莺，我会承担起我的那份责任。”林嘉德说。

“责任？”苇莺错愕的抬起头来，“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高高在上，美丽庄严的女神给自己生孩子，这种事林嘉德光想想美得都冒泡，但苇莺的话让他明白，天界居民们看似放荡，可以和任何种族以任何方式寻欢作乐，但涉及到他们种族繁衍的问题时，他们的道德忽然变得保守。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忘掉那晚的荒唐事吧，我是你的引路人，是你的老师，是你的……朋友，是你应该应该尊重并每天在心里赞美三遍的存在。”

“果然……我和你的故事是我和木棉故事的重复，然后你们不约而同做出了忘却这段记忆的选择。

苇莺小姐……不，苇莺，你的存在提醒我如何面对木棉，而木棉的存在提醒我如何和你来往。

所以我的回答是:我拒绝忘记，并会记住它，永远记住，这是我值得夸耀的幸福回忆……尽管为了你的名誉考虑，我不会和任何人说。”

林嘉德直视着苇莺，某一瞬间，苇莺产生了自己正在被杜鹃凝视的错觉。她想要躲闪，但忽然想到林嘉德是人类而她是天界观测者，于是骄傲促使她迎向林嘉德的目光。

“别说的好像我是被你可怜施舍的弱者，论起来，那晚是我主动的，是我夺走了你的纯洁。”苇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我不想站在外面被人看太久，赶紧去超市吧。”

林嘉德皱眉:“有人看着……木棉的姐妹吗？她们竟然还没走？”

“需要我帮忙吗？”苇莺问。

“需要！”

苇莺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好心里不爽，需要一个沙包。怎么处理，脱光了丢雪地里，还是把她们扛回去给木棉看看她的好姐妹们？”

林嘉德皱起眉头:“把她们吓跑，让她们别来这里就行，毕竟是居民区，开打了事情不好收场。”

“嘁，麻烦。”

苇莺嘴上抱怨，执行起来却相当听话，这只凶猛的小鸟去把偷窥狂们一个个揪出来的时候，林嘉德进了超市，他立刻被旁边的炸鸡吸引。

等林嘉德从超市结账出来，神清气爽的苇莺把其中一半材料接了过去，随意一看:“涮羊肉，土豆片，鸡蛋，金针菇，鱼豆腐……”

“虽然你不喜欢吃鱼豆腐，但茉莉好这口。”林嘉德解释道。

“……”

“我把我的那份肉分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