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会完全不知道。
不过,哈特雷斯的目的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个洞。
鼓起勇气,莱妮丝和斯芬对视了一眼,然后将「强化」运用到双腿上。她纵身一跃,跳进那个洞中。
嗡嗡——
很细微的,昆虫翅膀扇动的声音。
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蜉蝣落在苍崎橙子的肩膀上,她歪着头看着那个洞窟。
“有点意思了啊...”
···
伦敦以北的那座工坊中,埃尔梅罗II世钢笔和纸张轻擦的声音在地窖中不断地回响着。
樱检查着这座工坊,然后暗戳戳的,将一桶还未启封的葡萄酒酒桶塞进了虚数口袋。
昨晚上香醇酒液的味道犹在唇齿间回荡,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樱可不想这些酒伴随着这座失去主人的工坊一直沉寂,太浪费了。
因为是故意留下的阳谋。
这次的哈特雷斯留给埃尔梅罗II世的资料很齐全。而且...类似的术式,埃尔梅罗II世在格蕾的故乡已经解过了一次。
仅仅数分钟之后,埃尔梅罗II世就颓然地栽倒在了座椅上,他发出苦痛的呻吟声,
“怎么会...”
男人握着笔的手在颤抖,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击垮。
“师父?”格蕾看向埃尔梅罗II世,“您解开那个术式了吗?”
埃尔梅罗II世没有回答。
他只是仰倒在那里,双眼都好像失去了神采。
如失去听觉的音乐家,如失去光明的画家。那种难受到撕裂肺腑的感觉,侵蚀着这个本就因为过劳而显得憔悴的人。
格蕾从埃尔梅罗II世的手下抢过了那本本子。
纸面大量繁复的术式和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计算式让格蕾的脑袋都大了。
她终归不是魔术师。
她只是守墓人。
一座行走的墓地,一座...封存着亚瑟王的墓场。
然后...柔软的压力从身后传来。
肩膀也被女孩子的下巴压住。
樱温软的吐息,在一瞬间就将格蕾的心防打破,心脏扑通扑通地开始加速。
“我来吧。”好像没有注意到格蕾的慌张,樱就这么从身后压住格蕾。
她一只手握住女孩子的手,目光端详着那本笔记本,另一只手顺手搂住了女孩子纤细的腰肢。
“樱...看得懂吗?”
“大概懂一点吧。”樱在心里倒推着埃尔梅罗II世推演写下的术式。
她持有着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的知识。对于任何魔术师而言,那都是一笔无价的瑰宝。
所以在达芬奇询问她,是否是那位炼金术士的弟子时,樱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繁复的术式在樱的心里生枝发芽,樱得以窥伺到哈特雷斯辛苦准备的术式全貌。
似乎...理解了师父此刻虚弱魔眼的原因。
“他想召唤伊斯坎达尔。”
“啊?”格蕾稍稍愣了一下。
“哈特雷斯想要召唤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樱再次复述了一遍。
格蕾睁大了眼睛。
她当然听说过,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师父召唤出来的从者。
而且,也是师父心里最重要的人。
直至今日,师父也会以那位王的臣下自居。
甚至...能与那位征服王再见一面也是师父一直以来的愿望。
为此,师父才想去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
就是想要再次召唤出那位王。
但...为什么?
格蕾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