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误会。”哈特雷斯柔和地笑着，樱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某种类似于自己的老师-埃尔梅罗II世的气息。

“如果这是有关您自己隐秘的魔术，就当作我没有问过好了。”

哈塔雷斯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Dear.浅神。”

完全一致的话樱在十年后也曾经听见过，樱眉头渐渐锁起意识到了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在近乎十年后，自己第一次从哈特雷斯口中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和他都是被抛弃的人。

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都是扶持了自己命运的人。”哈塔雷斯接着说道。

咚咚——

樱的心脏忽然急速收缩，隐约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和您一样...我也回到过过去。”

“被杀死的我，横跨了二十年的时间。并且和您一样，接触到了...幼时的自己。”

“只不过我利用的是妖精域的魔术，不...那种能力，用魔法来形容应该更科学点吧。”哈特雷斯那张始终挂着一成不变笑容的脸上第一次地浮现出了苦涩的味道。

“老实说，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办到的，甚至无法复演。”

樱认真地凝视着哈特雷斯。

确实，根据自己利用法政科调查到的消息，哈特雷斯「无心者」的外号就是因为他的心脏被妖精域取走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也只是一副没有心脏的空壳。

稍稍迟疑了下，她回复道，“虚数。”

哈特雷斯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是虚数吗？”

“我也曾经研究过，不过最后放弃了。”

“我认为理论上应该存在着一种能够观测过去，并且通过一种名为「灵子转移」的逆召唤而实现的时间溯行。”

“不过虽然理论上可行，但是实际操作起来难度过大，花费过多。那段时间阿特拉斯院和时钟塔的关系又不是很好，最终这个课题被我放弃了...”

“而且，就算可以实现...”

“拥有时间溯行可能性「灵子转移适性」资质的人类也很难找到吧。”

“毕竟虚数属性的持有者都是凤毛麟角，更苛刻的时间溯行只会更加困难。”

以平淡的语气，哈特雷斯轻而易举地就抖出来一系列可以让普通魔术师感到惊天动地的内容。

和埃尔梅罗II世老师一样，一旦涉及到知识的领域哈特雷斯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老实说，听得樱头昏脑涨，但是并没有那么讨厌。

她认为的魔术师就应该这样，对于知识的探讨感到狂热，却又不应该丧失人性，变成一副‘机器’。

“除了「灵子转移」以外，还有「虚数潜航」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执行难度比起前者有过之而不及...”

“浅神小姐！”哈特雷斯认真地看向樱，“虽然很冒昧，甚至可能涉及到您的魔术隐秘。”

“但...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就是虚数属性的持有者。”面对显然已经有些狂热的哈塔雷斯，樱只能这么回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您就是拥有「素养」的人。”

哈特雷斯好像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在樱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他将手伸进了心口。

“作为您解答我问题的报酬——”

“我相信这个会对您有一定帮助的。”他自信的微笑，“虽然因为我本身并非虚数属性的持有者而无法深入研究。”

“但我自信，这些资料在时钟塔也是能撼动学术界的存在。”

“只可惜...那些迂腐的家伙们面对这样的成果，只会选择可笑的‘封印指定’。”

他将几份从未发表的论文交到了樱手上。

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哈特雷斯微笑着行礼，又恢复了那种光是笑容就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姿态，转身离开。

“主人——”小静谧挽着樱的胳膊收拢了一点，樱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杀死他。

···

坐在飞机上，樱眺望着远方的海平线，回忆着哈特雷斯那份论文里，哈特雷斯自身绝对没有办法实现的东西。

她将手伸进了虚数空间。

然后，补左——

简单粗暴的说，樱将手刺进了次元间隙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