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主御主。”伊斯坎达尔很敷衍的回答道。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征服王。”因为樱的出现,一直有些压抑的Saber赞许道。
面对强敌或许可以偷袭。
但是却不能将手中的刀剑对向无力的妇孺孩童。
“那么...两位今晚还要在战嘛?”明明是在询问Saber和Lancer,伊斯坎达尔却将目光投向了战场的东北角。
“韦伯——”仿佛如阴冷之蛇般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韦伯下意识地就拉住了身旁伊斯坎达尔的胳膊。
“韦伯·维尔维特——”一直站在集装箱的肯尼斯一步步走出了伪装用的结界,暴露在光亮之中。
冷峻的苍白面孔,用一种污蔑而又悲悯的眼神注视着瑟瑟发抖的少年,“真遗憾...”
“原来是你偷取了我的圣遗物。”
“像你这样平庸的家伙,竟然也能做出这么‘光亮’的事情。”
傲慢的君主眼神冰冷而又充满杀机,他神色复杂地凝视着黑发的少年。
“很好,你已经体会到了所谓魔术师的不择手段。”
“那么...好好记下我即将给你开设的另一堂课吧。”
肯尼斯以叫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声音发笑着,“什么是魔术师彼此残杀的真正意义。”
他发出了决断的死亡宣言。
“我们走吧...Lancer。”
“相信你不会像那两个迂腐的家伙一样,坚守什么道义的吧。”
站在那里的Lancer神情忽然凝滞。
“喂!魔术师!”面对羞辱着自己御主的魔术师,伊斯坎达尔搂住了韦伯的肩膀,“恕我直言哦——”
“像你这样的魔术师,没有资格当本王的御主。”
“庆幸吧。”
“如果不是这小子,你还没有开战就已经死在了本王的铁骑之下啦。”
肩膀传来的暖意让韦伯忽然声音都有些凝噎。
肯尼斯回过头,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瞳扫视着两人。
“愚蠢。”
“我们走吧,Lancer。”
···
在Saber和Lancer先后离去之后,伊斯坎达尔拎着韦伯的后领把他提到了战车上。
“所以...刚刚那个柠檬头确实是你的老师。”
“是...”韦伯神情有些难受地低着头。
光是想到肯尼斯的阴影就让他感到全身僵硬。
“所以,你偷走了他的圣遗物才召唤出的本王?”
“...”韦伯的神情忽然卡住。
“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嘛!”伊斯坎达尔睁大了眼睛。
“是!”韦伯叫了出来。
“啊呀呀呀,这就很麻烦了。”伊斯坎达尔捏着下巴,“本王也着实不喜欢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喜欢什么东西,一般都是直接抢过来的。”
“有什么差别吗!?”伴随着奔腾的雷霆声,少年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
···
与此同时,远坂邸内。
远坂时臣保持着臣下的姿势,满头汗水的看着面前紧蹙着眉头,双手撑着下巴的青年。
穿着闪耀金色甲胄的青年,头发也是如同烈火般耸立的金色,根根向上立起。
端正威严的俊俏脸上,眉头紧锁。
“王...”远坂时臣的声音都在发颤。
面前的青年正是他召唤出来的从者,对高贵存在持有敬意乃是远坂时臣的理念,不论对方是否是他召唤来的从者。
他畏惧着。
畏惧着面前的王会被樱的发言所激怒。从而在战争开始的第二夜,最重要的两骑就会发生碰撞。
那时远坂时臣所不想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