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暖的阳光吵醒的时候,樱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只有被褥里甜甜的奶香味提醒着浅神藤乃,妖精姐姐确实来过。
回忆着那种仿佛要把自己溺死的温暖,浅神藤乃低着头,任由清晨的寒风拂过肩膀。
她打了个寒颤。
那究竟...是不是梦呢?
妖精什么的,本来就应该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微微低着小脑袋,浅神藤乃犹豫着,轻轻咬住了舌尖。
炙热的...滚烫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开,沿着奇怪的回路在全身穿刺过。
眼角嗪着泪花,浅神藤乃惊叫了出来。
“好痛——”
“不对...这就是痛吗?”
噔噔噔,听见藤乃的痛呼声,浅神麻雪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担忧地扶住了浅神藤乃的肩膀。
“藤乃?”
浅神藤乃抬头看着母亲,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妖精姐姐在哄她睡觉前对她说的话。
「藤乃——」
「如果痛的话,就要喊疼。」
浅神藤乃的眼角溢出泪水,“好痛...藤乃想哭可以吗?”
张开小小的嘴巴,她伸出淌着血的舌尖给浅神麻雪看。
只是哭泣着,疼痛好像就减轻了。
浅神麻雪忍不住地训斥着藤乃,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温柔地把藤乃抱进了怀里。
女儿身上萦绕着一种特殊的奶香味。
自己是不是太过忽略女儿的感受了呢?浅神麻雪低着头。
印象里...藤乃好像从未这么哭诉过。
她抹着眼泪,犹豫起了浅上家的那个提议。
他们会替自己还清高额的债务。作为代价...自己要带着藤乃改嫁到浅上家。
浅神藤乃的小手反勾住浅神麻雪的后背。
温柔的母亲,不像是坏心眼的妖精姐姐,直接把自己埋进胸怀里喘不过气。
可...可怎么才能再遇到妖精姐姐呢?
将痛觉赐予了自己以后,妖精姐姐还会出现吗?
如果以后妖精姐姐再也不会出现了的话,藤乃宁愿不会感觉到痛。
泪眼汪汪地吐着小舌头,浅神藤乃好像听见了樱的笑声。
···
几乎每天都在市立观布子小学、浅神家、两仪家还有沙条家周转。
樱注视着那些未来注视着自己的姐姐们一点点变成仿若记忆中的模样。
在樱的心里面,隐隐约约地已经浮现出了小时候一些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会如此地宠溺自己,有时候的目光温柔得过分,看着自己就像是注视着情人。
为什么对其他人不说冷若寒霜,但也谈不上多么友好的式姐姐会那么放纵偏爱着自己。
为什么那个很懒很懒的‘式姐姐’,偶尔也会出现,然后偷偷带着自己去游乐园。
一切的一切...在樱的心里面好像都有了答案。
揉了揉面前刚刚练习完剑道,还有些气喘吁吁地两仪式的小脑袋,樱轻轻挥手和她告别。
悄悄地,时间已经挪转到初夏,道场外的竹林不断地传来蝉鸣。
两仪式咬着嘴唇,最后也顾不得身上还湿漉漉的沾着汗,就扑到了樱的怀里。
因为...是分别。
甚至可能分别很久。
沙条广树在前一段时间终于打点好了一切,准备带着沙条绫香和沙条爱歌搬离东京。
据说他一开始还有着搬到冬木的打算,那里有一处不错的灵脉,而且还很适合沙条家的属性。
樱的嘴角抽搐着,设法让他取消了这个打算。
最后...沙条广树还是选择了举家搬迁到了西欧的某处。
在沙条家全部搬迁之后,樱自然就少了一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