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再度摇头:“这身衣服,南唐、大秦也只有一件。”
灵韵忍不住,直白的问:“是谁做的?”
她们异口同声:“公子(哥哥)。”
“?”灵韵宕机了一秒:“白公子?他会做衣服?”
“大概也不是亲自动手,但设计一定是亲自设计的。”兰香雪手指捏住袖口:“之前还让我们自己量了尺寸,三围,臂长,肩宽什么的……”
“还有花纹,也是自己选择的。”风璃说:“我见到公子哥哥的笔记本上有这方面的记录。”
“这三套都是?!”灵韵错愕不已,她也是个资深的DIY党,做衣服自己穿很正常,所以才能明白这种衣服的设计难度有多高,风格不同、款式不同,却出奇的合适和好看,完美符合量身定做的标准,她捂着嘴唇喃喃念道:“简直不可思议,男子会亲自为女子量体裁衣……而且还是单独设计,更是设计的如此精美。”
“公子哥哥是全才嘛。”风璃完全不惊讶的,她早已对白泷憧憬到无可附加,哪怕他突然长出翅膀芜湖起飞,或者开着初号机打出龟派气功,她也最多一句‘斯国一’便能轻易接受。
兰香雪轻抚着衣袖,抚摸着便觉得爱不释手:“仔细想想,的确不可思议,倒不是说公子的全才,而是他全然不将我们当做下人看待……我不过一位侍女,居然能享受这种待遇,传出去不得让其他女人羡慕到眼红?”
“的确会羡慕……诶等等!”灵韵这次稳住了,起身问:“你是侍女?你不是大秦梵月谷的人么?”
“对呀,我是梵月谷的镇国血脉和我是公子的侍女,有什么冲突么?”兰香雪问。
“堂堂镇国血脉做侍女,这……”灵韵想说这比我自降身份还过分!
“你想说配不上吗?”兰香雪平静的抛出重磅炸弹:“南唐或许不知道,公子可是大秦护道人。”
第八百一十九章 人呢?死了
灵韵没去过大秦,却是知道护道人乃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
那可是能对着龙椅上的皇帝啪啪啪左右开弓的那种超级离谱的特权阶层,满级管理员账号。
她内心掀起滔天巨浪,这消息传出去,得多少南唐女子直接失恋。
这么强的么?出去转了一圈,几年后回来就成了大秦护道人?
既然是大秦护道人,为什么还要回南唐挑衅半壁江湖,这是小心眼的报复吗?
直接娶了镇国公主那个好女人,然后生一堆猴子享受生活不好吗?
这是假的吧……是骗人的吧?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兰香雪静静的说。
灵韵张了张口,她表情奇怪的很:“可……刚刚明明是他在马车下候着你们下车。”
“这也是公子的习惯了……”兰香雪点头说。
“习惯?”灵韵表情古怪,她不禁想到自己的情况,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倾心于凤九歌,随他来到凤梧城做了添香侍女,虽说和普通下人不同,比起侍女更像是被聘请来的主管,但终究和主人有一定地位差别,主人说话时侍女不能开口,斟茶递水或者察言观色都是分内事。
由主子主动搀扶侍女下马车这种事是绝不会有的……南唐的社会中讲究尊卑,事实上在大秦的世家、权贵中也是一样,封建制度的落后性和对人的异化用一句‘你也配姓赵’就能说个透彻。
别说是侍女了,连妾室都不可能有这个待遇,甚至连正妻也不会有,一旦这事传出去可算不上什么好名声,会被人在背后耻笑,这时代里最好的夫妻关系是相敬如宾或举案齐眉,霸道执事和高冷大小姐这类搭配,很难在东方古代的社会里找到对应。
这边讲究的是红拂夜奔、才子佳人,再不然也是梁祝、白蛇传,哪来的管家带小姐私奔?别说东方没有,西方也同样很少,这种操作很明显多见于二次元乙女游戏里,自然第一眼看到便是新鲜,仔细一想就觉得离谱,上下颠倒,尊卑无序,乱七八糟。
就像是大多西方民众都认为冲国是生活在高压管控之下,完全没有半点自由皿煮,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沉重的一样,生活在这个时代和环境的人大多不会认为自己的观念有问题,特别还是读书的知识分子,相信的始终是自己知晓的那一套,于是灵韵觉得她应该好好计较一下这件事。
灵韵皱眉:“白公子若是乱来也就罢了,可你们居然就这么接受了?”
兰香雪问:“有什么不合适吗?”
灵韵追问:“你真的是侍女吗?你真的做过侍女吗?”
她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没有服侍过,不过,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公子不答应。”
灵韵细问:“具体点呢?你认为侍女应该做什么工作?”
兰香雪脱口而出:“侍寝。”
灵韵以手扶额:“那是侍妾,不是侍女!虽然贴身侍女和填房丫鬟也会做这类事,但又不是所有人的家主都需要侍寝,倘若是有妻子和妾室……”
“公子没有妻子和妾室。”
“那就一定要侍寝吗?”灵韵呵斥道:“好好反思你的所作所为,侍女岂是如此随便之物!”
兰香雪被呵斥了,意外的没有反驳,她继续说:“你也没侍寝过吗?”
灵韵淡淡道:“没有,即便叫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为什么?”
“女子爱惜自己的身体需要理由吗?”
“那看来你爱惜自己的身体多过爱自己的主人啊。”兰香雪说。
灵韵竟无法反驳,她轻咳一声:“总之,除了侍寝之外,侍女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知道有什么?”
“扫地、洗衣、煮饭、晒被子、铺床……”
“这都是丫鬟和仆人该做的事。”
“暖床?”兰香雪灵光一闪。
灵韵以手扶额,她看得出这姑娘想上她公子想疯了,但除此之外都不对,大错特错。
“不对吗?”兰香雪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