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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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和仁慈是给小动物的同情。

未知使人敬畏,强大令人恐惧。

战栗……恐惧……第一次填满了心脏,三十多年来不懂何为惧怕的安德烈第一次在心底深处涌现了这种情感,他秉承着超凡的力量而生,天赋让他意得志满,令他傲气凌人,他自命不凡,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刀俎之下的鱼肉,任人宰割,这剥下了他的外壳,让他的脆弱暴露出来,显得他和常人无异。

甚至不如常人,就如同蝼蚁之于神祗。

于是他逃。

就像是所有弱小食草动物遇到强大食肉动物时的反应一样,逃跑是唯一被允许的本能。

仿佛是要将这所有恐惧抛之脑后,他转身奔走,血性在被一眼凝视中尽数消解,几乎要沸腾的凶兽血脉归于静默,翻过高墙,跌跌撞撞的化作人形,顾不得自己浑身有没有衣服,只想着逃跑,恐惧和战栗驱使他哭喊着奔走,如同丧家之犬般,大街上的灯光照亮了惨白的涕泗横流的扭曲的脸,来自合众国的精英超凡者,一路裸奔,一路逃窜,却慌不择路,他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只想着跑的远一点,远离那个笑容甜美的瀛洲少女。

那已经不是狼狈可以形容的表现了,比夹着尾巴逃跑的犬类还要难看,或许明天就能看到此人的热搜了。

“殿下,为什么不……”布都御魂欲言又止。

“这里是冲国。”羽生怜淡然而平静道:“要遵纪守法。”

这话听着半真半假,所以她继续说:“它……留给你们解决,记得别给学长添麻烦。”

第六百三十三章 巨鳄

海选第三日

前两日连胜五场直接晋级正赛的人很少,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人以上,可见官方对人员匹配的很到位。

同样的,经过前两日的淘汰,超过半数以上的人都已经累计败场达到了三场,直接淘汰出局,因此干脆第三日也没有再来了。

海选第三日,将会直接从三千人淘汰至最后的百位数。

今天的比赛理应是最激烈也最惨烈的,因此观战人数比之前还要更多。

人员开始聚集,大量佩戴着记者证的人员们涌入了会场之中。

早在昨天海选结束之后,全世界范围内都已经开始报道关于此次大赛海选的具体事项。

不论是推特上、油管上,大量关于头衔战的视频被上传,继而炒热。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在国际性的平台上,关于西方选手胜利的消息总是传播的比较广。

其实稍微想一想就明白,西方诸国不论内部如何竞争,但对于跪不下去的东方大国有着非常统一且明确的敌视态度,媒体就是他们的口舌。

就像是对比奥运会上的金牌数量一样,他们需要竖立一个榜样来维持有色皮肤人种的骄傲,挑起矛盾、人种对立、比出一个优劣,总是他们善用的手段。

表现出色的选手,不论是肤色还是国籍都成了他们身上的标签,被大肆渲染,前一天可能只是一个街头混混的黑人,第二天就成了丑国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英雄,过去讽刺他的话语一夜间都成了赞美,从劣迹斑斑的无业游民被赞美成了武艺精湛的街头霸王。

理由呢?

仅仅是因为他在擂台上赢了几个黄种人,包括一两位‘看上去很强且有彪悍战绩’的冲国人。

同样的光景在每一个西方国家的论坛里重复上演,其中不乏一些把普通人文胆震碎的三观炸裂的言论。

西方诸国一边暗中推波助澜,一边投入超凡计划中的精锐士兵,在大肆宣传普通的西方参赛者的同时,也暗暗为这些‘杀手锏’进行造势。

根据赛制,一旦进入正赛阶段,就要蒙面比赛。

现阶段的海选不需要蒙面,很适合用来造势,打击一波冲国官方的威信。

隐约之间,风波汇聚的中心集中于不同的场馆里。

放在一号场所里,它就集中在角落里的白人巨汉身上。

来了很多英国人,大多都是媒体,除此之外,是某些面色凝重且严肃的英国人,穿的西装革履,不像是来看比赛的,现场的比赛很激烈,各个不同的擂台上交手打的漂亮的也有,打的狠厉的也有,不少人都打出了血性,牙齿、吐沫、血液飞溅,然而这些人眉头都不皱一次,似乎根本没有看见。

但他们又确实是来看比赛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下方,可眼神里总有一股散不去的傲慢,令人下意识的设想这样的一幕场景,在古罗马时期,公民和官员都很爱看决斗,这些人站在斗技场的上方,挥着手臂呐喊着神色狂热,催促着斗技场内部的野兽和角斗士之间进行生死搏杀。

看见流血都会血液沸腾。

人类是具有斗争精神的野兽,任何人都一样,但区别在于,有的人驯化了内心的兽性,懂得去使用它,而有的人顺从了内心的兽性,成为了野兽。

……

白泷打了哈欠,第一场比赛打完了。

对手不弱,也仅仅是不弱而已。

他坐回了看台位置:“今天真是热闹啊。”

“很难不热闹。”端木槿说:“比赛,本不该掺入这么浓烈的政治色彩。”

“全球化嘛,是这样的,好的也争,坏的也争。”

“你猜官方会不会放点水?”端木槿问。

“官方或许乐意,但……”白泷的视线看向角落:“八方龙守不会乐意,打了小的,大人就要出来了,今天肯定要流血冲突,或许还要断几根骨头。”

……

白人壮汉坐在凳子上,他的名字早就忘了,登记的名字也就是普通的假名。

留给他的是一个名为巨鳄的代号,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巨鳄是个土生土长的英格兰人,不是爱尔兰人。

他自幼崇尚强者,也认为自己生在一个伟大的国家,可在他出生的时候,二战后的格局早已尘埃落定。

曾经的世界第一,没有了殖民地的英格兰早已从山巅滑落,但他也并未失去对国家的自豪感和民族荣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