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长在,我肯定要跟他撒撒娇,但学长不在,我就只能欺负欺负学姐了。”羽生怜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一面:“因为学姐也的确很可爱,特别是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连我听着都有点心动了。”
她又吹了一口气。
“别闹啦。”端木槿缩着脖子,白皙脸颊飘红:“橘里橘气的姑娘可不讨人喜欢!”
“不要~这是惩罚哟,谁让学姐偷跑了。”羽生怜说:“下次你还敢偷跑,我就继续报复你。”
“……这算哪门子的报复。”端木槿哭笑不得。
“是吗?”羽生怜兴致盎然道:“我还知道其他的几招……”
“不用了,我错了,求放过。”冰雕美人败下阵来。
“这次姑且就这样放过你。”羽生怜松开手,暂时放过了她:“下次我买的精油就可能派上用场了。”
端木槿打了个寒噤,她抱着肩膀,弱弱的反驳道:“我的身体得留给我喜欢的人,你可别乱来。”
“学姐放心,肯定给你留个清白。”羽生怜叉腰,笑的像个反派:“怕了的话,就按照规则竞争,正正堂堂,赢家和败犬才能心服口服。”
端木槿幽幽道:“真的有可能心服口服吗?”
她认错了。
下次还敢。
……
白莲在打电话,言辞有点激烈,优美的中国话不断。
“哟?跟老娘装起来了?”
“之前两个贼才被全国通缉,这次换成你们几个老王八,为老不尊的想要被挂起来?”
“我家外的电线杆子还很空缺呢,不嫌弃多挂几个人,敢来的试试啊,统统给你们吊起来打。”
“当老娘说笑的是吧?姓苍的,还有姓黄的,别怪老娘没提醒,我白氏这么多代,代代一脉相承,大比还真没怕过谁!在钱塘一代,谁曾横刀立马?”
白莲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发出冷笑声,如果不是穿着古装,而是穿着皮衣,那不知气势得有多飒。
在她的跟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两张椅子,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山装老者,另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名四十岁的中年人,穿着古朴的练功服,衣服上用金色的针线绣着龙形。
“你言辞太激烈了。”中山装老者抄着双手:“我们也并无恶意。”
“夺人家产还没有恶意,我去把你家乌龟抢了,我也没有恶意。”白莲不屑道:“你先看看人民警察信不信你说的鬼话。”
“……徐氏和仇氏的做法是有点过激,已经得到了惩罚了,这次脸面尽失,已经是损失不小,非要死死纠缠也是伤了和气,给老朽黄贺楼一个面子嘛。”老者陪笑道。
“你以为八方龙守还是以前?”白莲不屑:“早就各自为战,哪有什么和气,二十年一次的八脉会武,恨不得把彼此狗脑子都打出来,联络感情,联络着就送对方上了病床,去了ICU,可真是好感情,连去黄泉路上都要拉着对方,多少八家的武者都打死在擂台上。”
“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了,都是老祖宗的规矩。”黄氏老者:“龙脉即将枯竭,与其固守一方,还不如……”
“嗯嗯……继续说啊,这就说完了?建议去看看BBC学习一下唬人本领。”白莲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们和平交谈来解决了?”
“再如何说,我也不会允许你们取走白氏的龙脉,任由它枯竭即是我这最后一代龙守的使命,我选择接受,你们如何是你们事。”白莲冷漠道:“不服你可以来抢。”
“此话当真?”黄贺楼眼里爆起精光。
“当真,但你敢来抢,我就直接报警。”白莲嘴角上扬:“毕竟,这行为是犯法的。”
“……女子当真无赖。”黄贺楼拍了一下太师椅。
“你这是地图炮,至高之拳警告。”
“黄老,你跟她说这些是没用的。”等待许久的中年人开口了:“倒是十多年不见了,白莲。”
“苍溟么?真没想到你也能混成苍家家主,堂堂第一大的龙守家族真是没落了。”白莲语气不无讽刺道。
“好歹也是师兄妹,你就这么说我?”中年人叹道。
“别套近乎,你这叛徒……十五年前的八脉会武,我一天都没忘记过。”白莲冷冷道:“是父亲让我不要追究,所以我才不找你的麻烦,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的这么滋润?”
“……”苍溟沉默片刻,随后道:“我知道说服不了你,哪怕这件事合则两利,可对你而言,龙脉消失了反而更好,而你又不乐意让出来,那么想来也只有一种解决方式。”
“哦?”白莲来了兴致。
“提前进行五年后的八脉会武。”
“……就这?”白莲又坐了回去:“我还以为你们想开了,要提出生死战呢。”
“这次八脉会武,定在‘宗师头衔战’上,既是我们八方龙守之争,也是天下习武者之争。”苍溟说道:“以各家的龙脉为注,站到最后的人,会拥有全部龙脉。”
“赢家通吃么?”白莲沉吟。
“如何?”
“当然……不行!”白莲嘲笑道:“你们几家大可以召集十多人以上的武者去参赛吧,可我白氏目前的唯一武者就是我,我不论如何都会陷入劣势。”
“每一家最多出十人。”苍溟继续说。
“白氏只有一人,况且……宗师头衔战并不在钱塘举办,如果我去参加了,我家怎么办?龙脉怎么办?”白莲指着屏幕里的两人:“我去了,让你们来偷家?哪怕我赢了也毫无意义,你们早已经提前拿到龙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尽管为所欲为,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怎么会呢,给老朽一个面子。”黄贺楼打着圆场,笑呵呵道。
“我可以信任何人。”白莲盯着苍溟:“除了欺师灭祖的叛徒。”
“……我姓苍。”苍溟道:“总要回归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