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是家里的这只？”白莲点了点下巴：“崔明欢外出去了。”

“不是，我说的是妖狐。”

“妖狐藏马？”白莲眨了眨眼睛：“你小时候还挺喜欢看的吧，幽游白书，家里还有祂的玩具，我没碰过，你自己会房间里找一找或许会有。”

“？”白泷虚着眼睛：“小姨，你不对劲。”

“我也觉得。”白莲摸着脸颊：“最近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有魅力了，今天上街还被好几个人搭讪了，哎，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搭讪？”

“嗯呐。”白莲微笑道：“都问我，这菜便宜了买不买。”

“去菜市场买菜也算搭讪么！”

“你既然知道，还说的什么狐狸精，难道就不知道狐狸精只是山野志怪小说？”白莲伸出手指戳了戳侄子的脑袋：“你难道真的把聊斋志异、金瓶梅什么的当做正史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有这么傻，把武大郎当做卖大饼的废柴吧？”

“您收一收阴阳术。”白泷皱起眉头：“真没有狐狸精？”

“你昨晚是梦到狐狸精了？用什么姿势做的梦？”

白泷错愕，还真没有？

可六尾狐呢？那么大一只？

是寿命到了，被抬棺送走，还是修炼失败，中道崩殂了？

他的表情惊疑不定，怀疑和不解在脸色上来回浮现，表情过于丰富，以至于面部肌肉略微抽搐。

白莲见到侄儿这样怀疑人生，于是善解人意的说：“其实可以有。”

“这样吧，我待会儿就去买个狐耳猫耳什么的，平日古装穿多了，加点点缀也挺好，你也到了这个年纪，我也是懂的，毕竟我的侄儿，至少也是个婆罗门级的老二刺猿。”

她拿出手机，似乎是打算下个订单。

“喂！”白泷立刻阻止：“我就问问而已，你还真来这套？”

“谁让小姨宠你呢？”

“别闹，我看你穿，还不如让怜……”

“嗯？”白莲眉头一挑：“在你眼里，小姨还不如那外面来的野女人是吧？”

“不是，绝不是！我小姨天下第一，只是侄儿不敢造次，着实没有冲姨的勇气。”白泷抱拳后退。

“算你反应快，你刚刚如果嗯一声……”白莲冷笑：“把你绑床上，合拍几张XX照片，发给外面的狐狸精，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只怕会跟你立刻分手吧。”

白泷赔笑。

分手倒是不会，分头倒是有可能。

这时候顶嘴，后果很严重。

几句聊天后，精神已经放松下来，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小姨啊，狐狸精咱们不提这茬。”白泷问：“龙呢？”

“笼？什么笼？我们家不养鸡鸭飞禽啊。”白莲眨着知性的大眼睛。

“会飞的龙。”

“鸽子笼么？”

“……蛟龙。”

“角龙？那你得去侏罗纪或者白垩纪找。”白莲说：“我哪儿知道。”

“不是……”白泷更加糊涂了：“白蛇没化龙么？”

“我的傻小子。”白莲掐住白泷的脸，扯了扯：“之前才带你去西湖看了白蛇青蛇，你就想让她们化龙了？化龙结束，变成龙女，给你当媳妇？都告诉你不会变的。”

“啊？”白泷无法理解：“不是，为什么啊？”

“不会变就是不会变啊，哪有什么为什么？质量守恒了解一下？”

白泷默然，他这下算是彻底听懂了。

在这个现代，莫得妖魔，莫得狐妖，也莫得银龙。

所有一切，和他第一次穿梭界门去古代钱塘之前的状况，完全相同！

可……为什么啊？

明明已经化龙了，居然还是蛇？那我的努力呢？我辛辛苦苦让她化龙的结果呢！

那么大的一只狐狸精，啪的一下没了，那么大的一条龙，也啪的没了！

感情所有一切都还原了？和我第一次穿梭过界门之前一模一样？

就当无事发生？

怎么可能无事发生！

坏家伙，我(TM)直接我特么！

历史的修正性也太特么的特么的离谱了，命运石之门和瓶中小人呢，给我出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