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会读心术。”

“那你来读读……”

“你满脑子黄色，读不出来。”白泷淡淡道：“说重点，狐狸精……我问的不是你，而是谁负责的西湖。”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你会。”

“？”

“你也已经告诉我了。”白泷略作思索道：“金光上人。”

“！”狐狸精错愕了一瞬，随后摇头好笑：“别告诉我这也是读心术，我可不信。”

“千年前一共三大妖王，分别对应中立派、温和派以及激进派……河伯意外的是个温和派系，主动提倡妖魔少吃人，保证长久发展，而你是中立派，最后一位的金光上人自然就是激进派，而西湖之底的做法，怎么看都不是温和派做的出来的手笔。”

白泷推测道：“河伯本该是和金光上人分庭抗礼者，可随着河伯重创，它失去了压制激进派的能力，从而导致了金光上人掌权，并且控制了青铜门和镇妖塔，最终掌握了几乎大半个钱塘。”

他问：“我说的，是或不是？”

七尾狐来了点兴致，谈及过去的事，她也稍稍深入了一点：“大抵方向是对的，只是派系并非是温和派和激进派这么简单的对立……而是妖皇派系和散妖派系的对立，不过这些对你们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你也只需要知道，掌握西湖执行权利的的确是金光上人。”

“明明是个妖，却装作人，够白痴。”白泷冷漠道。

“明明装个和尚，还要自称为上人，够丈育。”白娘娘也不喜这个家伙，同样出口讽刺。

“原来如此，似乎很多事都明确了不少。”白泷点了点头：“妖魔之间也不算是铁板一块，倒是如今活跃的大多都是妖皇派系吧……那么让白蛇化龙失败，囚禁它在西湖之下，这些都不是平白无故的做法，必然有其理由，准备了千年都没结果，看来图谋不小……你知道么？”

“哪怕不知道也能猜得到。”白娘娘淡淡道：“可我没有理由告诉你。”

“……我也没想问你。”白泷淡淡道：“别自作多情。”

“哟？小子，刚刚都滔滔不绝问个不听，现在你反而硬气了？”

“嗯，因为你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都是废话，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白泷傲然道：“我已经白嫖结束，穿上裤子说话必须得硬气！”

七尾狐一时语塞，她赞叹道：“人能无耻到你这个地步，也着实是一种物种的进化。”

“对的，我在造福全人类。”

“……你放过全人类吧。”大妖趴在桌子上，脱力的摸着自己的尾巴：“跟你说话可真是费力气费脑筋更费口水，你查这些做什么？”

“查清楚了，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我奉劝你还是少管这些……人活着并不容易，况且……”白娘娘奉劝道：“即便查出来你也不能怎么办。”

白泷说：“能。”

“能什么？”

“能看妖魔授首，能见白蛇化龙。”

第六百章 尻问

重归古前塘。

白泷使用龙脉的时候，七尾狐并未阻拦。

或许这妖怪活了上千年，思维早已和当初不同了，看了一千多年的人世间，性格也随着时间而变化，变得佛系了，不争执，连杀气都杀了许多，这要是入住佛家，或许还能混个佛号。

但是，冲突仍然存在。

白泷没有和七尾狐动武，是因为没有必要，在千年后动武，不如在千年前动武。

二十年前的怼在墙上好使，还是二十年后亲手掐死逆子好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哪个更容易。

回到了临安城，他看向天色，仍然是夜色迷蒙。

他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散的浑浊妖气，还有强大的妖力残留于此，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四周没有妖魔出没，但气息并未远去。

他隐藏好自身，离开了这个地点。

距离上一次开界门离开，大约过去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小时不足以让河伯的伤势恢复，但足以让其他两个大妖将临安搜个遍。

他担心白素素的安危，想要让历史回到他已知的正轨上，必须保证白素素的安全……得让她完成心愿，安安心心的把白氏一族传承下去啊。

自己还是个处男，却不得不为自己的老祖宗的传宗接代而努力奋斗。

白泷找到原本的书铺，此时的书铺已经毁掉了，被河伯一屁股坐塌了。

负责画皮的画匠也已经不知所踪，白素素也同样如此。

这时，有两个妖魔引起了白泷的注意，他们正在拾掇着废墟里的东西，似乎是来整理画皮的。

“你听说了么，河伯似乎输了，输得好惨。”

“多惨？”

“肠子流了一地，shi都被打出来了……”

“还有这种事？位置在哪啊？”

“你问这个干吗？”

“去捡回来几截做大肠啊！那可是大妖的血肉，哪怕脏了一点，处理处理吃了，也有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