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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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问,兰香雪和绣玉陷入思考。

兰香雪回道:“色中饿鬼?”

绣玉比划了一下——权势之辈?

“色中饿鬼也会搞坏身子,权势之辈喜好的是权势,而色只是钱和权的一种用法。”白泷皆是摇头否认,然后给出了回答:“答案是武夫。”

“这不是和公子刚刚所说的矛盾吗?”

“矛盾,却也不矛盾。”白泷回道:“武夫的道不同,有一种特殊的武道,与这相关,就连佛教中也有欢喜佛这种佛中败类,武道当中自然也有走阴阳交泰或者炉鼎之术的门道……这也就是俗称的双修和采补,走这一道的人大多分为两种,一种是需要被歌以咏志的淫贼,另一种则是外九道之一。”

“合欢宗。”

合欢宗,外九道之一,和新工法有两种,双修和采补,双修是互相促进阴阳交泰,采补是榨取别人的修为来反哺自身,双修多是用于同门,而采补是针对外人。

宗门有男有女,大多样貌俊朗美丽,且精通魅术,性格方面大同小异,要么人尽可夫,要么人尽可妻,要么表面矜持,要么内外明骚,没什么贞操观念,极其开放,也极其无情……冷眼看着同门死绝也只想着保全自身。

合欢宗的道是无情道,穿上衣裳不认人,同门情谊,爱情友情,不存在的,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女的是绿茶,男的是海王,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是完全一致。

南唐境内的合欢宗数量比较少,因为官方打压,且同类竞争惨烈。

反观大秦境内的合欢宗可谓是最滋润的魔教之一,业务办的极好,几乎覆盖了大半的省城,获得了大量的金钱来源,也能令宗门弟子本身获益。

合欢宗是不介意让弟子去接客的,甚至很多人会主动采补客人,如果有江湖豪侠,也不介意春风一度,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似乎谁都不吃亏,对有修为在身的武夫来说,丢失的修为气血很少,没多久就能补回来,而得到的快乐远比普通的女子更多。

也正因为合欢宗的道是长在人性的那点上,拿捏着许多人的把柄,揪住了他们的软肋,使得它发展的相当迅猛,而且表面上基本看不出什么危害,毕竟刺激了经济流动,带动了消费,也一度拉高了女性市场配套的产业链,譬如漂亮衣服、手工品等等。

但只是表面如此罢了。

习武的本质是求道,杀人也是无情道,合欢也是无情道,走到路线不同,本质上却无任何区别,前者练生魂为己用,后者不也是吞噬别人精血本源,正要计较危害,或许合欢宗造的孽远比七杀道还要多。

合欢宗走的是无情魔道,损人利己,同门之间采补榨干都不罕见,更别说对待外人了。

无情之道注定了这一宗门的残酷性质,过去没少做人口贩卖之类的生意,也会专门培养药人做炉鼎,种种罪行实质上放在现代人眼中简直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看看夜夜歌舞升平的银瓶巷,再看看远方的红楼青楼,每个卖身卖艺的女子能有多少人是自甘情愿而不是被逼良为娼?

很可怕吗?是的,很可怕。

这是封建王朝的社会结构性暴力,是很难被根除的东西,合欢宗依附此点而生,且扩大了痛点。

白泷看得破,却对此无能为力,因为许多自诩为进步的现代国家也根绝不了这些,他也不是为此而来的。

“公子爷,银瓶巷到了。”车夫说道。

白泷走神之余,车辆已经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银瓶巷的门口,再往前就不让进了,必须步行。

下车看向前方,这风景倒是没变,入口还是窄窄的巷子,屋檐两侧挂着红色的灯笼,白天反而不如夜里亮堂,须得走过狭窄的巷子继续往前才能豁然开朗,见到华贵奢侈的十八家青楼,像极了陶渊明的桃花源开车记。

白泷站在巷口,低声说:“这次,就不赶夜了。”

杀人寻仇,不赶夜。

第四百四十九章 扫黄

银瓶巷有十八家青楼,其中有八家属于同一个组织的产业,其中色艺冠绝帝都的便是其中四楼。

首当其冲也令人手裆齐冲的青楼,名为秀春楼。

这是寻欢作乐之地,却又不代表没有格调。

这里是胜过了教坊司的风月之地,有最漂亮的妞儿,最好的服务和最极致的享受,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儿消费,进的了这里,要么是武道宗师,要么是世袭贵胄,要么是富甲天下,要么……是以上这些人的儿子孙子龟孙子。

不得不说合欢宗很有商业头脑,就好比东北的澡堂子似的,集成了洗澡、吃饭、交际、娱乐于一体,是个超一流的现代化服务设施。

秀春楼,哪怕没有漂亮姑娘,不打擦边球,专心搞个服务业,也一样会生意红火。

它精准的抓住了客人的消费心理,就和鹅肠似的,打游戏都要分几个VIP等级,而逛风月之所,更是需要分出个高低贵贱来,有多少能耐就上多少层楼,就能享受多少服务,解锁多少内容和特殊姿势……仔细想想,和手游的套路差不多,都是花钱解锁更多可玩内容。

但客人就是买账,韭菜啊是噶不完的。

今日的秀春楼晌午开张,暂时门可罗雀,没有谁会大白天来,往往是入夜后才会热闹起来。

这时候也不代表它里面没有人,因为越是这时候越是适合某些人密谋和交谈的时候。

譬如在秀春楼的顶层,在第七层的最开阔房间里,一人正在静坐着,而身旁没有姑娘。

这意味着要么这人不好女色,要么这人本就有问题,要么这人要商谈的事,不能被外人听见,

而这三者……全中。

身披青衣,贴着两片假胡子的阴柔男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盘着两片价值不菲的玉球,面前摆着茶,他却一动都没动,而是盯着茶杯上的热气,等待着它消散。

这时,房门被退开,有人走进了房间:“让曹大人久等了。”

曹忠瞥了他一眼,突然投入手里的玉球,球体破空而去,直奔此人的面门。

对方神色一变,正要运气防御,却见玉球转了一个弯,绕过对方的面门,又飞回了对方手里。

紫袍男子拱手赞叹道:“大人好功夫……这手看着简单,实则已经出神入化了。”

“本官没什么好耐心。”曹忠低沉道:“你已经让我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贺流风……你也知道,我杀你没什么难度,浪费我的耐心不是好事。”

“哈哈哈,大人谬赞了,倘若您想杀我,早就可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贺流风坐进:“大人来这种风月之所,实属意料之外,这里多少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