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仅是死了,而且祂还进入了解剖室,最惨的是它的部分还被制成了标本。
由于社会迫切在关注这件事,因此官方选择性的放出了一部分的样本。
这更是进一步引发了轩然大波,证据实锤那玩意不是人。
南寒如今已经出现了社会层面的恐慌,因为白泷留下的那句‘吃人’的话语,它广泛传播开,虽然冲国官方宣称‘并未找到能够证实食人的证据,仍然是在研究之中’,但这种官话解读一下就是‘虽然不能够证实,但也不能够彻底否认’。
民众的愤怒是可怕的,短短一天时间内,斗神流的道馆已经被愤怒的人群冲垮了。
南寒各地的斗神流已经在曝光之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俨然已经回天乏术。
然而,早在一开始收到了风声的斗神流的顶层已经悄悄的开始了转移计划。
在南寒他们是彻底完犊子了,但是去其他第三世界国家仍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有资金和人力。
这倒也是帮了白泷一个大忙。
因为想要集中这群人一网打尽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最初目标只是找上斗神流的创办者金城,问出魔的来历,将根源扫除。
而现在这群人要么落入南寒政治机构手里,要么逃出来汇合在一块儿。
换而言之,他们必然已经聚集在了同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位于一处港口。
港口停靠着许多运输船,而其中有一间伪装成仓库的特殊道馆。
虽然看似是仓库,但它的内部实际上是完整的建筑物,仓库本身只是罩在建筑物外层的铁皮。
这里是斗神流的老根据地,超过三十名以上的人群都聚集在此地。
为首者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虽说是老人,但看着完全不显老。
此人就像是从格斗游戏中走出来的老头子,除了面部有皱纹,头发略显花白之外,衣着下隆起的肌肉比青年壮年还要夸张,直至坐在那里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恐怖感。
老者名为金城,斗神流创办者。
他的过往生平其实没什么可说,过去是南寒财阀的黑手套,负责处理某些暗面的事,和白手起家的瀛洲极道头领相似,只是他更懂得如何包装自己,原本是几乎要洗白上岸,却在关键时候功亏一篑。
他自然是脸色难看的很,如同吃了十斤奥利给。
更叫他脸色难看的是下方的人争论个不停,你一句我一句的怒骂着。
“都是金斗寇的错。”
“这个废物,被人杀了就算了,居然还暴露出这些。”
“金斗寇,这小白脸,如果不是长得好看,谁会推举他出去冲门面!”
没人想要承担责任,也没人愿意直面如今的现实,眼看着飞黄腾达,如今只剩下飞黄了,所有人都是相看憎,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火。
“够了!”金城脸色越发阴沉,终于是听不下去了:“闭嘴,一个个没用的东西!”
他一手拍在桌子上,这和风的矮桌有近十米的长度,却在他的手下立刻被拍成两截,裂痕延展十米,漂亮的乌金木就这么毁于一旦。
手下人群立刻安静的跪坐下来,一个个不敢言语,噤若寒蝉。
他们都没忘记,但凡谁敢违反这位老人的话,都要统统被打碎脊椎骨丢下去喂那东西……
金城丢下了手里的烟杆,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烟雾,表情阴晴不定。
“南寒已经待不下去了,好在主要资产都在国外。”
“你们干的那些事,只要细细一查都没办法瞒得住。”
“议员已经不接我的电话了,这件事谁也帮不了,彻底压不住了。”
“斗神流已经完了!”
他捏碎里手里一个心爱的古玩玉球,捏碎的玉石在掌心被研成粉末。
“都给我听好了,我们还没完,这些年在小国的推广虽然功亏一篑,但是还有些根基在。”
“丢了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以及二十多年的计划固然是可恨入骨,但是这么待下去也无济于事,都做好准备,今晚就离开南寒。”
他缓缓巡视了四周的人群一眼,眼神阴鸷,所到之处众人战栗:“谁敢不走或者投靠别处,就别想活了……哈雷路亚也没用,耶稣也保不住你们,我说的。”
同时天空落下一声雷鸣,寒冷的冬日,暴雨倾盆,雨点洒落。
雷光照亮了金城阴沉的脸色,众人正要应答时,却听到了一声晃动。
在雷鸣声中,似乎有什么轰鸣的声响被掩盖了,可震动没有办法掩盖,方才整个建筑物都仿佛摇晃了一下,墙角位置浮现出了一道显目的裂痕。
“怎么回事?”
“地震?”
“雷电劈在屋子顶上了?”
金城眼神阴沉,他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怒声道:“不对……有谁找上门来了!”
距离顶层三楼会议室,直线距离大约五十米的仓库正门之外。
两扇钢铁浇筑而成的大门被硬生生破开,钢铁支架散乱在两侧,残破的部分悬挂着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好似垂死挣扎野兽的哀鸣。
撞开这两扇沉重钢铁大门的并不是什么车辆,也不是什么炸弹,而是一只脚。
脚的主人在看门下属的注视中缓缓收回,重新站稳踏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