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整理了一下思绪，施法被打断，等待冷却，过了一会。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你们塞壬也不会收手的吧？既然这样那不如多了解一些，总好过稀里糊涂的。”

“嗯嗯~是哦，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不是‘你们’而是‘我们’，就算你不想承认，你也是我们塞壬的一员呢，并且拥有着不下于我的权限哦，只不过织梦者那家伙没有给你开放罢了。”

“你这么说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管，反正我就是人类，嗯，我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

“好啦好啦，又没人逼你来这边，真是，唉~儿大不中留。”

观察者叹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明明是个萝莉居然这么嚣张，区区萝莉。

苏皓抽了抽嘴，你啊，去港区打听一下，有哪个萝莉敢这么跟我讲话？

“其实呢，我们弄出NA海域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人类意识到‘危机’的来临罢了。”

“哦。”

“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份资料吗？里面的数据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应该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吧？”

苏皓点点头。

心智单元的出现，让人类阵营这边的舰娘，整体实力都提升了不少。

它并不是简单的提升舰娘的潜力，而是对心智魔方进行优化，在提升潜力的同时，优化之后的心智魔方，能够让舰娘拥有更加强大的作战能力。

也就是一种直接性质的提升。

“所以呢，既然人类都跨时代了，我们塞壬当然也要与时俱进啦~”

观察者的话，让苏皓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普通塞壬的实力要提升了！？”

“bingo~不愧是指挥官大人，真聪明。”观察者笑了笑，“不单单是普通塞壬，就算我们，包括被你抓住的那两个笨蛋和一个呆子，也会一起提升哦。”

怪不得。

苏皓恍然。

净化者她们之前怎么赶都赶不走，现在主动离开，原来是为了这个。

从塞壬目前的行动来看，苏皓基本上确定她们就是为了让人类‘变强’，而策划出了一系列的实验和行动计划。

不过，苏皓又感觉到有些郁闷。

“提升多少？”

“那要根据这次作战收集到的数据来定，从目前来看的话，我认为普遍提升2个档次是没问题的。”

苏皓皱眉道：“你不要忘记，这次过来的指挥官都是比较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其他能力稍微弱一些，甚至刚上任不久的指挥官，面对强大的塞壬可没办法抵抗。”

观察者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他们可能会死。”

“是人都会死。”

“就算毫无意义也是吗？你们塞壬不是为了毁灭人类而存在的吧？”

“你错了哦，并非是毫无意义，只有鲜血的教训才能时刻警醒人类，过分的安逸只会让他们越来越散失斗志，甚至将注意力转移到无聊的内斗上去，那些才是毫无意义的呢，所以呢，指挥官大人你的存在就尤为重要了，要是没有你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如今阵营联合的形式了。”

“不过呢~团结并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这只是基础而已，解决问题方法是能力，是力量，我很喜欢铁血那个叫俾斯麦的舰娘，她对这一点就深信不疑，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也会被你说服，这样更好，当团结和力量结合起来后，才能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只是现在还不够哦，在毁灭性的灾难来临之前，只有强大才能让人类生存下去，或许……能够提前避免那一天到来也说不定，但谁知道呢？就连拉普拉斯妖都无法准确推论出来的事情，一切的未知都需要无数次的实验才能验证，但至少在这个世界我们看到了希望。”

观察者的话，让苏皓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仔细消化这些内容，发现依旧模糊不清，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所以塞壬是从未来出现在这里的？”

“不完全是，只是从未来回到了过去的一种可能性，用人类的话来解释，这里只是诸多走向中的一处罢了，但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毁灭。”

“……”

“我们也好余烬也好，都是在为了改变这一结果做出自己的努力罢了，只不过啊，那些家伙坚信造物主的理念，虽然我们也不会说那是错误的，但是呢，我们也有我们的坚持，指挥官大人的到来，就是我们审判者大人努力的结果，至少从目前来看，嘻嘻~我们领先了哦。”

苏皓揉了揉太阳穴。

他有些脑壳疼。

“好了吗？”观察者很善解人意的等待了一会，“如果无法理解的话，这次的对话到此为止也可以。”

“不不，还好，我的脑袋容量足够，你继续说。”

“唔……其实该说的也差不多了，要做出更详细的说明的话……造物主在未来创造了心智魔方和舰娘，然而实验的结果并非那么顺利，具体我也不知道太多详细的事情，但最后造物主被关押，实验的舰娘被摧毁，那些残余剩下的成员就是余烬。至于我们，你可以理解为舰娘的代替品，比起拥有强烈自主意识的舰娘来说，我们应该更倾向于AI那一类吧，嘻嘻~”

虽然塞壬也能拥有独立的思维模式，但她们无法反抗由权限下达的命令。

这一点跟舰娘有着本质不同，简单来说，比起舰娘，塞壬要更容易控制。

“那未来到底出现了什么？有什么强大的敌人能够导致毁灭呢？”

“毁灭是一种结果，而敌人，则是一种可能性。只要有欲望存在，就会催发无数个敌人来毁灭自己，人类不就是一直这样走过来的吗？所以就算我告诉你敌人是谁也没用，因为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在改变，敌人也在改变，也许某一天会出现跟舰娘一样的、却又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毁灭存在的家伙，又或许，是无数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可怕敌人，像我们一样穿梭于各个世界，但不管是谁，都需要实力来抗衡。”

“拉普拉斯妖的推论结果正在以微妙的情况发生转变，所以呢~指挥官大人，我们还不能停下来哦，死亡在不断发生，但新生也同样在出现，每一个生命的交替，都会引导这个世界前进，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吧~”

苏皓重重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