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的最后,也唯有女儿是她的骄傲了。
诗韵从未那么想过念儿。她想自己的女儿可以回来,至少,在她临死之前,可以看女儿一眼,即使那只是眼角一个背影,或许,她也是足够满足了。
到了此时,司言与念儿在玉佩之中所看到的景象也在逐渐模糊起来。
玉佩只是记录到这里而已,再接下去,他们也唯有只能听见一些声音而已。
在司言与念儿近乎是要嘶喊出来之际,他们却又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了,那人道:“东帝,你要杀她吗?你这**倒是也真能做出来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哈哈哈!!”
“什么…是你?”
而到这里之后,所有的幻象也是在逐渐消失了。司言与念儿的思维,都从里面摆脱了出来。
虚见司言缓过来,而且现在又喘气到厉害,就立即近前问道:“帝君,你怎么样?”
司言脸色苍白,那翻滚的气血是一阵接着一阵。
但他强行吞了一口气压制住,就出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在此刻,司言那愤然的怒火,犹如是那已经爆发的火山一样,在他的胸口不断翻滚着,即使是他那眼眸,在此刻也充满着狠厉。
司言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诗韵是落在了东帝的手里,并且还在东帝那里受尽了折磨,最后或许还丧生在她之手。
此时与他同样情绪激动的还有念儿,他胸口这面铜镜,是一直在耸动,似乎同样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在此刻,司言与念儿都明白了一件事,既然东帝伤害不过诗韵,下一次见面之时,他们之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他同样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到下一次,必然会让东帝付出代价。
司言手里拿着玉佩,拿着这件三只鸳鸯的内衫,是久久无法言语。
诗韵最后如何,无论司言还是念儿都不知道,他们没有看到幻境最后,但他们可以肯定,东帝必然知道诗韵的下落。
在将这内衫给收好之后,司言是又在文心殿之中找了一圈。
令司言值得些许欣慰的是,司言在自己曾经用过的屋子,以及问心大殿里发现了一些生活过的痕迹,虽然这些痕迹已经过了很久,即使连那铜盆,也都早已腐烂。
可他还是不仅会有些猜想,或许当年诗韵并没有死,还在这里生活过一些日子。
司言似乎也提起了一些信心,因为他听见最后有谁在阻止东帝。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问心殿里找到了鸳鸯衣衫与这玉佩。
司言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铜镜,就起身来到了问心殿的中央。
虚一直很安静地陪伴在司言身旁,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当司言坐在问心殿里,就随之开始施加起了道法。
这些道法符文并非是他的天道,而是图灵时代所遗留下的符文。
他以自身精血,以自身法力,逐渐在虚空刻画符文,将道法都开始烙印在虚空,开始了凝结,成为了一道道的符文壁垒与符文锁链。
司言是问心殿的主人,他也有着自身道法,有些属于他的符文,则是在进入各个方位,令问心殿在产生浮力,这偌大的殿堂,开始在黑暗的峡谷里升起,不断发出着震撼大地的声音,这不断的隆隆声,似乎是想向整个九界在宣告着什么。
问心殿固然只是一座大殿,但它的体积却不算小,在这峡谷之中,其实也成了峡谷生态的一部分,等它升起,也有许多树木断裂,一些寄生在大殿周围的许多动物,蝙蝠与飞鸟,也都统统被惊走了。
虚发现周围的建筑物都在崩塌,成了许多碎片,又转而成了齑粉,因此他也离开了些。
问心殿是一直在剧震,尤其当那些符文锁链从高空往四面而去之时,连大气都在被压缩和发出一声声响亮的音爆。
虚见有些灵压过来,就随之是操纵飞剑,泯灭了那些灵压。
但他见此,就又问道:“帝君,那地方是可以与问心殿互相连接,那帝君之前可曾去过?”
司言睁开眼睛,用法力操纵符文锁链,都往一个方向而去。
“我没去过,从东皇天庭被打碎,就从未去过那里。”
“为何?不是如此简单可以去么。”
“因为如果我没记错,东皇天庭的主殿,是昊天亲自封印的,那里有他的天道,我必然去不得,去了他就知道。”
虚想了想又就道:“帝君,你是怕他?还是打不过天帝,怎么原石基座在手,还一次都不曾去过。”
司言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打得过天帝,我还会输吗?”
末了,司言在凌空那么一捏,就令空间打开了。
帝君如此直白,搞得虚自己都随之一愣。
“但现在不同了。”司言冷笑道,“昊天那老狗不在,这就随便我了,他当年用天道囚禁我,那天道有我自己,也有他,也有四帝,如今我都能了解些,进出远古天庭遗迹,岂不是手到擒来?”
虚刚想说什么,却又听见司言在碎碎念道:“昊兄你也有今天,你去完善天道了,殊不知,自己后宫都乱了,底下臣子也要夺权了,你也要死了,嘿嘿,等你凉了,那别怪兄弟我……”
司言也是如此念叨了几句,见虚愣住,他又惊觉自己此刻很是奸邪,与往常所表现出来的人设有很大出入,他才有点恢复正常。
司言随之对虚肃然道:“虚,咱们过去吧,去了这里之后,我还要去一趟天庭。”
虚唯有木然点头,接着就是跟随在后面。
他们走在符文锁链之上,然后穿过了空间裂缝,来到了一个奇异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