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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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司言身边之时,他却依然是显得这么欣然。

“帝君你看!那个小苑,以前还有枣子呢,花儿经常爬上去摘,帝君你还记得吗?”

他与程素不同,在司言回来之后,虚是显得这么热衷与兴奋。在与司言重逢以后,他连道心的枷锁都打开了,这情绪至始至终都很是高涨。

司言在看着虚,就如同是在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般,带着一些温柔,带着许多包容,还有着那一丝愧疚,他笑着,便是点点头了。

问心殿的许多地方树木还在生长,但这些树也并非是当年那些了。整个花坛,整个园林,在这百万年之间,不知道枯死还是又再次生长起来了多少次数。

整个问心殿,有着很多参天大树。有些是从本来的地方生长着,在行道边,在花坛之间,但有些则是从墙缝里出来,连墙壁都有许多倒塌。不过,这问心殿倒是显得有几分生气了。

只是地上的落叶很多,有些都已经腐烂,但有些是刚落下不久,踩起来还有些沙沙声。

司言看着虚的双腿,心里那种酸楚,也再次泛起。虚失去双腿的这个事实,这就好像是一记毒辣的耳光,狠狠向司言抽来。

虚依然坐在竹榻上,在文心殿堂到处乱走。

因为这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了。

虚在之前来过,但那次是他一个人,却并非有司言在。

而且司言敢肯定,因为上次虚自己,所以司言在问心殿连一具尸体都看不到。

他记得当时镇天神宫崩坏之时,无论天庭还是他们,都有许多参战者战死。

所以他们一起回来,虚才会显得如此兴奋。

即使一口古井,虚还会去往里面望那么一下,即使有点水,这也会十分兴奋地告诉司言,那一脸期待,似乎像是要受到夸奖这样。

对此,司言也唯有抱着那温柔的浅笑,在虚的身边附和。

当然,司言自己同样也在触景生情。

他们一起走过议政的偏殿,他甚至按照虚的要求,在那帝君高座之上,司言还坐了一会。

虚也弄好了自己的仪容,像模像样在他的前面待了会。

可末了,当虚发现自己周围都没人之后,他又多了些失落,闷声不吭又往前面去了。

等到最后,在司言要唤醒问心殿之时,虚又强烈要求去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而这些居住过的地方,因为一直有法力在维护,即使不打扫,也不会有什么灰尘,就算时间过得再久,布局也不会怎么改变,连衣柜与书桌都未曾有太多腐烂破败。

只是在这时候,虚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虚随之嬉笑道:“帝君,你这伏案上,怎么还有女子的衣衫,这可不好…嗯,这衣衫像是谁的呢?”

司言见那衣衫还是粉白色的内衫,上面还有着花纹和刺绣。

那刺绣,是三只鸳鸯,两只大的,带着一只小的。

司言是有点困惑道:“我这儿怎么有这种东西,不对呀,我记性很好,这种类型我好像没偷过…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内衫呢。”

他随之是干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司言以前坐镇天宫之时,因为当年许下了宏愿,因此对外声称自己拒绝女色,但实际上他也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偷窥下属洗澡,又比如在某某谁那里揩油,他丧心病狂起来,连小宫女洗澡都会去瞄上几眼。而且帝君道法高深莫测,既然不愿意负了少女之心,也就唯有干些肮脏之事了。

司言此刻是正襟危坐,似乎是装作自己和这件衣衫,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过,他倒是感觉有点,在他的伏案上,居然还有一枚玉佩,这枚玉在散发着尤为微妙的光儿,似乎有着一股奇妙的法力。

亦在此刻,他那胸口的铜镜忽然惊醒过来。

“爹…爹爹!?”

“嗯,怎么了?”

司言见念儿如此,自然有点不解。

可他胸口铜镜的反应越加剧烈了。

“爹爹,这是娘亲的衣衫,这…这是娘亲的衣衫啊!”

“什么…”

司言在听了之后,他这大脑,也是随之轰然,连身躯也是大震不已。

这个事实,就宛若是一个毒辣的耳光,狠狠向他抽来!

“这个就是娘亲的衣衫呀!念…念儿记得的,这鸳鸯还是娘亲绣的,两只大鸳鸯是娘亲和爹爹,那小鸳鸯是念儿呀!!”

念儿在喊出这些之时,她那声音是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了,她那激动的情绪,也令其哽咽了起来。

只因为父母永远是念儿的软肋,尤其是娘亲,这个苦难了一生,但最后将她养育长大的女人,是念儿心中永远的心结,永远的痛。

娘亲不在了,好似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从她在佛界灵山开始修行,就犹如是人间蒸发,她再也找不到了。

这么多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娘亲,她希望娘亲可以回来,可以回到她身边,与之永远在一起。就如同这衣衫上的三只鸳鸯这样,一家三口,可以厮守一生,直到时间的永恒,直到永远。

司言忽然回想起了之前他在东皇天庭遗迹之中所发现那些,又看着眼前的玉佩,在这一刻,他终于猛然反应过来了。

“诗韵…”

司言一下子拿起这玉佩,揣紧在自己手里。

在这一刻,他可以感觉到玉佩之内这股奇妙,这股有着特殊法力与记忆的力量。

这些记忆是被封锁的,它是为一个独特的人,又或者,它是为两个独特的人所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