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焰焰还呢喃了声,对司言笑道:“小师娘,还没熟呢。
……
司言脸色更白了。
但过了会,在灶台那里看火的永宁,才探出脑袋道:“但这火就是烧不旺,是不是还用嘴吹一下?”
“用竹管吹吹,油温上不来,菜也熟不了呢。”
司言见状,这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感情是两人在一起做饭,而且还找了个完全没家务经验的永宁在那里看火。
司言也真是服了,差点以为当年的梦,这就莫名其妙成真了。
“你怎么了?”依然是在抄肉丝的凤焰舞看着一下子怔住的司言。
可司言却是一言不发,他像是感知到什么,于是,他走出了外面,那么抬头望去,望着那夜幕已经逐渐降临的天空,一动不动地看着。
凤焰舞在炒菜出不来,永宁便是跟了出来,也问道:“夫君,你在看什么呢?”
“天道。”司言面无表情地呢喃道,“我的天道。”
“诶……”
正当永宁像是有些搞不清状况之时,她也看到了一个很奇妙的景象。
在这天空,好像是比这天空的更高处,忽然有一道极其惊艳的火焰呼啸而过,这火焰涉及的范围之广,完全是横跨了整个天炎皇国、玄升界!
而司言清楚,那道流火,即使只是那么一划,但它实际上,是横跨了万界,横跨了整个宇宙!
……
于宇宙的某个诸天之内,在一座古朴、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门派的山门处,正坐着一名老者。
这老者白须白发,身材也显得有些干枯,他那气息是灰败的,仿佛已经是垂垂老矣,随时会老死,咽气过去。
这老者的身边,还放着一柄长剑,但即使是这长剑,此时看起来,也仿佛是那么黯淡无光,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和锐利。
而且如果是仔细看,能够发现,这老者身上,还有着许多伤痕,他的衣衫是褴褛的,在他身上,有刀伤,有剑伤,也有些漆黑的地方,似乎是魔道功法的后遗症。
老者身后,还站着好几人,这些人之中,有中年人,有青年人,但唯有一名少女,显得格外惹眼,这少女看起来格外娇小,年纪估摸着,也不会超过十六,连胸脯都很平。
“师妹,老师到底怎么了,为何是那么消沉?”
那中年人也道:“老师似乎是在外面遇到了几个神帝境界的高手,而且近些年,老师每出去一次,他的意志仿佛就会消沉一些。”
那小师妹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不高兴。”
其中那微胖的中年人,看起来最为沉稳,还是他犹豫再三,还是近前道:“老师,您到底是怎么了,此番你去外面回来,是否遇到了什么事?”
那老者闻言,轻轻抬了抬头,最后也摇摇头,便是一句话都不吭声。
因为,他累了。
他实在太累了。
他修炼时间足足长达七十万年以上。
可即使是如此,那又如何?
诸天万界已经回归,他依旧是带着自己的诸天流浪在宇宙边际,仍旧是在逃避。
此次出去,他与三位神帝交手,其中更是有一位神王,如果不是燃烧命轮,他或许也会陨落,也会身死道消。
但天庭,他们的底蕴难道只会单单仅限于此吗?
而他,又拿什么去抗争?
他累了,他也寻找某个人,已经很久了,这么几十万年过去了。
仍旧是一无所获。
那个收养,那个教导了自己神通道法的男人,他走了那么多年了,他而今,到底是身在何处,还是,他被永远封印了,被天道,被这宇宙的至高真理,永世隐藏、囚禁起来了。
此刻,正当他那么想到之时,在无意之间,他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初代人帝抬头望去,这一刻,他见到了宇宙的至高处,有一道火焰划过,燃烧而起……
奕初怔住了,此时,他浑身激动得颤抖,激动得几乎伏倒在地上。
但在下个刹那,泪水,也不由自主充盈了他的双眼。
奕初,他握住自己的佩剑,放声大笑起来,那纵声大笑,那豪迈,那响彻整个界域的声音,是那么爽朗,他那气息也越来越盛,他那剑意,也越来越强盛!
……
此时此刻,佛界、九幽、九狱、 九界、四帝界域、九天之上,也都目击到了这一幕。
在佛界,佛祖如来先是讶异,然后再是那么释然一笑。
佛祖对那身边不远处,空着的蒲团,喃喃道:“徒儿,他回来了。”
于儒家诸天,那圣人放下了书籍,从课堂上走出了书院,去仰望那燃起的第十八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