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望了下脚底的水面,在那水下,似乎也有什么东西隐去,她看到的唯有一抹黑影而已。
等到那黑影消失,她唯有见到自己的脸庞,她那容颜永远是那么青春美丽,仿佛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那脸上还有着一些青色纹路,令她更显性格的神秘。
东帝青华,诸天万界都知道,这位古老的神族大帝,性格乖僻,长久以来,也从未有过伴侣,她似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位神族。
东帝走了瑶池的岸边,发现那不远处,似乎是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个脚踩登云靴,身披华服的女子。
这女子身旁,还站着不少神祇。
只是谁也看不到她的容貌。
天庭永远都是白昼。
因此她出行之时由宫女带了一顶七彩华盖,用来遮挡阳光。
这华盖的帘幕垂挂下来,正好在一个角度,遮掩着这女子的容貌,从任何侧边看去,都只能见到她那樱红的朱唇。
她与东帝不同,她身上是那种成熟,那种温雅与柔和,又仿佛是含着一丝母性,是有着那种沉稳和高深莫测的神秘。
她踩着登云靴那脚裸,似乎都会柔美出一丝绝秒的弧度,至于那皮肤不仅是水嫩,却又白皙到好似吹弹可破。
这女子,即使只是一个侧颜,就已经给人近乎是无限的遐想。
此刻,在她后面忽然有谁出声提醒道:“娘娘,按华宸皇子所言,这圣母莲花之事,很可能是那下界人族,一名为钟言之人所为,娘娘是否需要微臣出去一趟,且替娘娘去看看。”
这女子神情先是有点沉吟,但又摇摇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静悄悄地管自己走了。
那些宫女稍微有点慌张,也连忙跟上,生怕落在了后面。
但这件事无论怎样,司言也不在天庭,那华宸皇子无论以什么借口,都可以给他扣罪名了。
华宸皇子不仅是去唤来了吴昕,更是命吴昕将那公孙义和公孙麟召来天庭,这次有皇子站台,公孙氏族当然不必担心北帝和九修魔君之流。
公孙氏是这次南方界域所分管诸天的一个世家,公孙义本身也在天庭有官职加身,所以在身份上更加说得通。
公孙父子此次更是写了一封长信,控诉在诸天万界回归之际,那钟言的猖狂,并且也以各种方式,来暗示那司言背后,是有势力为他撑腰。
与此同时,吴昕也是携带夫人,同样是告御状,两夫妻差不多是声泪俱下,钟言是如何霸道,是怎样暗害了巡按御史之后,到他们家骗吃骗喝,骗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并且还称那钟言极其荒淫,在他们家不仅是享用了他们柳家所有美婢,更甚至禽兽不如地把其中一个搞大了肚子,更是色心大起,险些把她这柳家大小姐,身为人妇的柳絮给在半夜蹂躏侮辱。
柳絮是演技上来,忍不住用手帕捂着脸,向那督查部的官员诉苦,哭诉自己到底是有多么不容易,当时的情况,又有多么凶险,若不是自己夫君进来早,她这个小妇人,早就被钟言那恶徒,给直接扒下裙子给玷污了。
这些是听得那些要去启奏的官员,也都各个义愤填膺,大为火光。
想着这么个神族俏妇人,被那恶臭的人族男性压在身下,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种族受到了一种侮辱。
只不过,即使如此,在这权利斗争如此激烈的天庭,即使是这样一件事,但关系到了很多方面的势力,最终的结果却是变得十分暧昧了。
吴昕见华皇子出来,赶紧问道:“华兄,天君与阁老们是否有了结论?”
华宸阴沉着脸道:“此事并没有我们所想这么简单,但阁老与天君们也产生了分歧,之前也是在争论是否需要讨伐。”
吴昕与公孙麟对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但公孙义年长,不单境界,连心境也高,他是陪着华宸一起出来,于是随即出声道:“华殿下,这既然是有争论,结果不好下,那也表明此事其实是好办了。”
“哦。”华宸讶异道,“公孙族长有何高见,快快说来!”
“钟言之事,不光是天帝陛下当初有过批文,也因上面几位的斗争所导致,或许上面也有谁,是想拉拢他,这才试图把他这么多烂摊子,强硬压下来。”
听见上面那几位存在想试着拉拢钟言,吴昕和华皇子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
华皇子道:“我与父皇不熟悉,父皇潜心修炼,而今已经闭关数万年了,我也见不到父皇……”
“殿下,你也不必担心,其实此事也很简单。”公孙义笑道,“这钟言即使再怎么不服管教,可他那诸天,名义上也都是归属天庭管辖,他虽然不听我公孙家的号令,但那南方界域之主,他是否也不愿意听其号令?在不久之后,在我南方界域的界主之处,会召集些诸天之主前往赴宴,那盛会也是极大,到时候,我们能施展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等到公孙义俯身,与他们耳语了几句之后,他们才逐渐反应过来。
“何况,他还与佑心人帝有勾结。”公孙义以那戏谑的口吻道,“随便弄个由头,也足以令他万劫不复了,我们现在有的是机会。”
……
司言在返回了皇宫之后,也依然没有等来佑心人帝,但接下去,他同样没闲着。
这些日子司言都没闲过,他又去天炎皇国到处逛了圈,而且他之前是认为国库足够充盈,但实际上去户部一问,这户部居然已经没多少钱了。
国内粮食倒是充足,但关键是开凿运河的那些劳工,以及是大修书院,普及学制之后,那些之前所欠下的钱款也都要付清了,这不光是国库,连司言用来荒淫,用来养宫女,和支持后宫开销的内库,也快见底了。
其实有些事情即使连永宁也不知道,上次高居正主张扩充后宫,让他多生几个儿子之时,司言虽然表面上大力反对,乃至于怒斥了高居正一顿,但在呈递奏折之时,司言却默默打了个勾,所以造成了宫内又有不少好看的姑娘被送进来,有些才只有十三四岁,还稚嫩得很,和一根小水葱似得。司言因此还干了一件更加龌龊的事情,他为了让自己养眼些,还给宫女弄了冬装和夏装,夏装必须在后宫穿裙子,必须露出到大腿……
其实当皇帝还是很爽的,司言也不止一次对小宫女动手动脚,趁人不注意,在人家脸蛋上捏一下,又比如人家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司言身为皇帝大怒不已,亲自操刀惩罚,掀起来狠狠得鞭打一翻。
这些,事实上永宁和莫璃都不知道。
啊,作为一国之君,司言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堕落了。
所以现今,他已经穷了。
因此司言在别无他法之下,唯有先找到了依然在住在宫里的灵霏,她手里有商队,上次也答应了要给司言分红,就先敲了一笔。
之后,他才出发前往天圣国,去收了自己在江南的租子,又去勒索永文帝,想从他那里得到无息无期限的借款。
但结果司言发现,这永文帝比他更加堕落,现在连朝政都不管了,全权交给了太子云轩在处理,自己每天都打哈哈,并且在自己后宫企图制造人命。
不过从云轩那里借款,其实倒是相当容易。
司言是带着白蓝的,而那已经生娃的太子妃,是抱着自己儿子,怒目圆睁,极度愕然地看着自己男人,和一条舔狗般,点头哈腰签下了无利率,连还款日期都不存在的借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