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见他这么诚恳,本来还就想那么算了。
但誉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又盛情邀请对方去酒楼吃饭,算是全当赔罪了。
诗韵姑娘性格虽然是有几分傲气,但见誉是个读书人,并且誉的谈吐十分得当,还博学多才,从诗词歌赋,到剑法道学,都十分精通,所以又不免有几分钦佩之情。
并且在这个期间,却莫名其妙又有几个登徒子来试图轻薄诗韵姑娘,誉随之大怒,三拳两脚就把对方给打走了,还那么一副怒其不争的痛心疾首模样。
诗韵姑娘很喜欢文学与诗歌,就经常与誉一起交流,几乎这十几天里,双方的来往都十分平凡。
但等到后来,誉回乡之后也偶尔在与诗韵姑娘通信,只是他未曾想到,忽然有一天他回到家里,居然发现诗韵姑娘与自己娘亲妙常,正在你看我,我看你。
妙常是显得不解。
诗韵是有些迟疑,并且有着一点敌意。
誉根本不清楚为何诗韵姑娘会突然出现,他其实一直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对外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他为何会与诗韵姑娘认识,不过是他觉得这姑娘很好看,她个子高,瞳孔里泛起着淡青的异色,她那脸蛋施加着淡淡的脂粉,就给人种十分清新脱俗的气质。
所以那天誉才故意从楼顶泼水下去使坏,故意和对方交个朋友,又让自己学生过来耍流氓,给他一个表现机会。
至于回到家乡之后,他又回归了日常生活,这才逐渐把这女人给抛到了脑后,毕竟当初也是抱着交个朋友的想法,也没怎么想那什么特殊的事儿,顶多过个两年,再去州府与学生赶考之时,和对方见个面咯,后面么,通通信就好了。
但哪里知道,他那么一回家,就看见诗韵在自个儿家里了,看得他是一脸懵逼。
诗韵指着妙常道:“你姐姐?”
他道:“不是……”
“你妹妹?”
“不、不是,我有这么老么。”
她勃然大怒道:“负心汉,她原来是你娘子!?”
誉儿抹了抹冷汗道:“把子去掉,她是我娘。”
诗韵这才恍然过来,连连羞愧不已,但又赶紧见过家里的大人。
妙常也是很高兴,开始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才搞清楚了,对这姑娘是更加热情了。
嘛,毕竟是家里带来了个大姑娘,这未来的儿媳妇呀,何况儿媳妇还是州府的人,妙常怎么能不高兴。
但当然了,但双方相遇之后,虽然一切都是显得那么顺其自然,既然姑娘都追到了家里,那么势必是非嫁不可了,所以双方家庭在说媒,在定亲方面,又前后折腾了快一年。
开始诗韵家里还不同意,认为对方不过是个教书匠,但他们是在州府,家业还算大,那胭脂铺,不过是家里的一个门面而已,但诗韵性格强势,哪里管这些,家里都不管咯,没事就来誉家里住几天,搞得自己家里,承受着莫大的舆论压力,本来么,女子未婚住别人家里,肯定掖着藏着,可诗韵去大咧咧,人家问她最近哪里去了,她直言,去未婚夫家里歇息两天,陪未来婆婆去了。气得她老娘差点在家里上吊,这才把婚事给定下来,因为这么一搞,也没谁胆敢娶她了。
平静的日子,一直如此度过着,但变故,却还是发生了。
在某天的傍晚,妙常在湖边洗衣裳,忽然发现,有个男人在看着她,那男人骑着一头诡异的巨型犬,那犬长着三个脑袋,正虎视眈眈,恶狠狠地在盯着她。
那男子看起来像是个柔弱书生,笑吟吟地对自己妖宠道:“去,咬死这个女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之所在的原因
妙常当然是根本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眼前的男子为何要这妖兽袭击她,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妙常根本是感到茫然和困惑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个普通农家妇女,早年丧夫独自一个人抚养誉儿长大,她这辈子只是为了这个儿子在努力,只是为了他在活。
妙常而今的理想,只是想等誉儿成亲,让他与诗韵两人能够早日生个孩子,那么家里就会更加热闹一些,她的生活,或许会比而今更加出彩。
在湖边洗好衣裳之后,她就得回家给誉儿煮饭了,否则儿子从学堂下课回来,家里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但她怎么能想到,自己这人族所生活的地方,却出现了如此危险妖兽,并且此刻是目露凶光,随时会扑上来,将其一口咬死。
然而这看似文弱的男子,当他笑起来之时,却是那么残忍,仿佛他命令这妖兽所残杀的,并非是一个鲜活的人类,反而是个什么物件。
应该是,这书生装扮的男子,他根本是以另一个物种的角度,来看待妙常。
妙常愣住了,她完全是呆滞在边上,脸色吓得铁青,当那妖兽的妖气所震慑到她之后,她根本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了。
只不过,当那妖兽从对面扑过来之时,妙常又突然见到了一道猩红色的光芒泛起。
她迟疑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己前方那妖兽的身躯在她对面逐渐软下去了,三个头纷纷掉落在湖水中,连那躯体也是被湖水所淹没了,猩红色的血水,在不断咕咚咕咚流淌出来。将这湖水都随之染红。
那长相十分文弱的年轻人当然是随之失措,他看着那站在了妙常侧旁的青年,身上还穿着一身教书长袍的男子,正一手握着长剑。
誉对妙常道:“娘,你没事吧?怎么这么迟了还出来洗衣裳,最近这周围都不太平。”
妙常怔然了,道:“誉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娘,没事的,你别担心。”
此话才落,誉那一振手中的长剑,便是对那人骤然出手!
对方随即大惊,连连拔剑试图挡住,但却也只防御住了两道,最后一道剑光从他侧旁惊掠而过,几乎是把他肩膀都直接斩下来了!
这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立即怪叫一声,身形急忙后退,往那天外疯狂逃去。
誉沉默了片刻,因为担心妙常的安危,所以就没有追击,唯有留下来,先搀扶起妙常,问她伤势如何,在确认妙常没事之后,他这才放心下来。
妙常惊恐道:“誉、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