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男童手轻轻一抖。
……
至于在玄升界。
司言一行人正走在皇宫里。
这天炎国的皇宫,主体仍旧是以前的布局,只是以最为古老的建筑为中心,往外面扩了许多。
这皇宫以前的主人是司言自己,但而今,当他走在这里之时,他已经并非是皇帝,而只是以一个使者身份。
而今日到访的宾客也十分多,高家可能会延后,但应该会按时抵达。
至于今天接待,不知道是谁来迎客。
司言与白林之在皇宫的园林里渡步。
“阁主,今日你见到的崇义太子,乃是灵皇妃的嫡子,但实力也已经非同小可,是星宿境界了,听完他正在试图进入月凌境界,这等天赋,即使是在神族之中,也都很少见。”
司言皱眉道:“为何皇妃的儿子被册封为了太子,皇后没有子嗣么?”
白林之道:“皇后还是有子嗣的,不过皇后娘娘之前身体一直有恙,嫡子生得实在太晚了,现今的二皇子才不过至于十二岁而已。与崇义太子根本不能比,无论是根基,还是在朝廷里的人脉,崇义太子都要比二皇子高出许多。”
“那皇后没反应么?”司言问道,“听闻天炎国的皇后也涉及一点政务,应该不至于如此被动吧。”
但白林之去显得颇为异样,他出声道:“阁主你怎么也知道皇后涉政?”
司言当即凛然,但不动声色地应道:“之前听人提起过,好像就在高家的时候。”
“徐皇后性格要强,她的修为境界高,最少也在月凌境界,她确实对朝政有很大的影响,在朝中有一批人,陛下也十分宠爱她。”白林之解释道,“但崇义太子到底年长,他与灵皇妃,还是足以与徐皇后分庭抗礼,毕竟二皇子年龄实在太小,根本禁不起事,何况二皇子体弱多病,这太子之位,只要不是崇义太子犯大错,二皇子根本是无望了。”
司言听着这些,唯有在轻轻地点头。
“况且崇义太子还有神玄国那边的支持,他是我们皇国与神玄国,与混血神族之间的纽带,他身上的能量,自然非同小可。”但白林之也叹气道,“和混血神族联姻的太子,那他就不是我人族,他怎能来领导人族呢,我人族怎还能有希望?”
但司言也迎合了一句道:“可当初钟言也想与魔族联姻,李熙真这么做,他也不算做错什么,只是一个折中的选择,只是个无奈之举。”
白林之欲言又止,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驳斥,但也唯有道:“可最近,徐皇后已经不理会什么朝政了,二皇子殿下病了,病得很重,皇后娘娘一直陪伴在二皇子身边,已经很久未曾出现参与朝政,他们混血神族,已经掌握了我天炎国的半壁江山,我们就好像是被他们掐住了咽喉和脖子,至于陛下,他更是在企图消除先帝钟言对天炎国的影响。”
司言道:“消除就消除吧,这无所谓。”
白林之微微皱眉,但也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天色已经渐渐变黑了。
司言等人也来到了皇宫的一个偏殿。
这里是迎客的宫殿,各种装饰也算奢华。
司言正是在这偏殿里,见到了那位神玄国的公主,如今的灵皇妃,崇义太子的生母。
这女人出来之时,她是身穿着粉色宫装,脚踩着登云靴,发髻上戴着好几根凤钗,随着她的走姿,在左右摇曳。
灵皇妃显得很娇小,但她的身材却显得仍然有致,那被抹胸所承托的白皙胸脯,随着她的走姿,而在上下跳动,令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饱满结实之感。
只是她眼眸的睫毛很长,在轻轻笑起之时,泛起着一丝邪气,尤其当她把目光落在司言等人身上之时,在那邪魅中,显得有了一丝轻蔑之意。
但如果从外貌看,司言完全看不出这女人已经生过孩子,是崇义太子的生母。那崇义太子是那么魁梧,反观这女人,若是没有她那一丝邪气,就是个活脱脱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
只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从她的走姿看,她的修为境界也不低,她走的是猫步,在那身宫装之下,她的四肢似乎充满了力量,就像是母性的豹子,用脚尖在轻盈地走着。
而且司言很会从面相了解一个人,这女子,肯定是个蛇蝎心肠之辈,只是从她眉宇间的气质,就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
但白林之与司言都很快意识到一点,李熙真没有出现,反而是这有神族血脉的皇妃来待客,或许这其中自然是有着别样的意欲,或是陷阱。
司言同样不理解,既然这李熙真有与青云界联合的意愿,为何今夜不自己出现,反而是让这灵皇妃出来。
而且此时在司言他们对面还有人。
这些人似乎是神玄国的使者。
其中一个年轻,更是似乎与灵皇妃相熟。
白林之与司言分别见过灵皇妃,灵皇妃才巧笑倩兮地挥挥手道:“不必多礼,林之,你也是好久没来皇宫了,倒是变得拘束起来了。”
白林之赶忙道:“林之只是小辈,当年熙真陛下与父亲以兄弟相称呼,我见皇妃娘娘,应该喊一声姨娘才是,拘束,便是林之的礼貌。”
灵皇妃浅浅一笑,那双凤眼,似乎含着许多意欲。
“林之你倒是把青云界的使者给带来了,倒是没有辜负陛下对你的嘱托。”
司言轻轻对着灵皇妃一举杯道:“司言,见过皇妃娘娘,祝愿皇妃娘娘寿与天齐,永远貌美。”
“那也祝愿使者安康。”灵皇妃也一举杯道。
这偏殿就没几个人,除了在上座的灵皇妃,两侧的桌子也很近。
至于那青年,司言似乎感觉有点眼熟。
而随着那青年轻对他冷冷一笑之后,司言当即也反应过来。
他暗暗道:“这应该是灵染的分身,否则他不会那么看我,但他的分身怎么跑这里来了,上次我斩掉了他的四肢,把他削成了人棍,他应该在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