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你竟然也如此不检点。”贺兰晓颇为有些痛心疾首,“在大白天就作出这等丑事,如今你是来了为兄这里,你这让我如何向伯父交代!”
欣令月失措道:“兄长,但令月…令月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现在即使你没做,这件事也压不住了。”贺兰晓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哪怕你没那个意思,但岂能让这小子光着身子待在你的闺房中,你若是没那个心思,怎会如此放纵他,难道这不是刻意所为吗!令月,你当兄长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贺兰晓的这番话,其实是有点很重意味的指责了。
他与上官楠正好相反,倒是与陈文心的猜测相近,他也认为是欣令月对着云言有意勾搭,才会如此。
毕竟欣令月年长,又是武道修士,难道还会被一个小鬼给降服?
这必然是她自己心生邪念,试图勾引云言,这才被撞破。
毕竟有点常识都知道,男女之间有别。
那欣令月就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又不好反驳,唯有怔然在远处,声音都变得支支吾吾。
贺兰晓哼了声,对欣令月道:“令月,我是看着你长大,当年那件事我也知道,也晓得你有过创伤,但这,你找男人我不反对,我也不好说什么…但这小子才…唉!你还是照顾好身体吧,你还有伤在身,怎还能如此放纵,未免太不知爱惜。”
“不、不是!兄长我!?”
“好了,不必多言了。”贺兰晓转身离去,“你要自己有分寸才行,你在兄长这里,兄长还能护你,为你遮遮这丑事,但你若回家,先想好如何安置你的小情郎吧,伯父若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好过!”
贺兰晓哼了声,仿佛再也不想管这件事,转头就离去了。
把手足无措的欣令月等人丢在原处。
只是这时候,那贺兰晓也不禁有点迟疑,他觉得那云言好像身材更高了些,瞧起来,也不是那么稚气了。
可事情若是反过来讲,要是这云言是主动方,那这人族少年,那是万万留不得了,需得找个理由除掉才是,否则以后必然成为欣令月的一个劫难。
不过他这时候也还没多想,念头一闪而过,也就离开了。
至于司言,则是仍旧打了个哈欠,像是有点犯困的模样,仍然不以为意。
反倒是他的目光,还是盯着远去的贺兰晓。
正是他,当年一记神箭偷袭百凛庆,才将其重伤,甚至还破了百凛庆即将跳入五方的境界。
这贺兰晓,他又是在怎样的实力呢?
三道,或者是四昊么。
司言现在已经可以把境界提升到月凌,三道也应该不会太久,如果只是战胜他,或许问题不大。
但关键是月亮上的传送阵,如果九界传送更多的高手前来,他就会陷入被动。
而他,要是多打开命轮的几个境界,自然可以挡住九界大军,他若把命轮强行打开到神帝境界,世间又还有多少敌手?但命轮在这一战之后,也会绷不住,从而碎裂。
因此如今要断去传送阵,绝了两界之间的来往才是。
欣令月见他是如此慵懒的模样,一记粉拳敲打在他的背上,嗔怒道:“被你这小冤家害死了!”
司言当即茫然道:“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令月姐你让我脱衣裳的, 又不是我自己脱的。”
“你…!我……”
欣令月一下子哑口无言了,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可她还是很用力敲了司言一下,道:“就赖你!”
“这个,我真的冤枉啊。”
“你再顶嘴!”
司言有点无奈,不过为了避免她的怒火,还是一溜烟往里头跑去,那灰溜溜的模样,是说不出的有趣。
秀儿瞧着司言的背影,忽然出声道:“总感觉云言好像身材高了些,现在看起来,怎么都有十四五岁好看了似得,倒真像是个男子了。”
欣令月也道:“男孩总是长得快,这些日子我喂他吃的补品也不少,身子长得快些也正常,不过是高了不少啊…总感觉他的身子是越来越有力了。”
每次司言抱起欣令月,欣令月都有种是个成年男性在怀抱自己的错觉。
欣令月把手放在秀儿肩膀上道:“丫头,扶我进去,我要歇息了。”
不过秀儿道:“小姐,那等到了回了家里,你怎么和老爷解释云言呀。”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我与他又没什么。”她道,“而且父亲就算不相信,看到我为他去取道果受伤,他也不会怪我,应该不会太为难。”
等到欣令月进了屋子,就对司言嘱咐了很多。
只要还是让他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否则他落单,被上官楠撞见了可不好,倒是就她就护不住他了。
司言当然是满口答应,但实际上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在下午衣裳干了以后,他就陪着欣令月吃起了晚餐。
司言就是个自来熟,之前和欣令月面生的时候,装作个乖宝宝,现在熟悉了,他就懒懒散散坐下来,也不做作了。
倒是欣令月,一直在给他夹菜,让他尽量多吃点,说他正是在长身体。
司言吃饭完,就借口自己困了,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没过多久,就转而从围墙处跳了出去,一路从皇宫,出了天域神城,来到了底下月倾国的国都。
这里依旧繁华,夜里人还很多,从青云界赶来的客商,也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