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怒极反笑,真想一招就把她给当场劈了,但这实际上只是一具分身而已,他也无从下手,砍了也没意义。
“我可以帮你找到他!”司言朗声道,“只要你送我们出去,我今日可以与你定下誓言,我一定会替你找到那个负心人,并且押他去九界见你!如若我说假话,定当天打雷劈,被诸天神魔佛镇压,十万年不得出世,你若是愿意,我可以与你定下这个誓言!”
魔族公主怔然,她颤声问道:“当真?”
“当真!”
“好!”
她肩膀在耸动,随之从怀里取出了一串佛珠,截出其中一颗道:“这是佛祖的佛珠,我佛在上面留下了大法力,你需得对着这颗佛珠发誓,待你出去之后,这佛珠便会去找佛祖,把你我之间的誓言,告知给佛祖,佛祖会当我们之间的见证人!你若违背誓言,会被佛祖镇压十万年!”
司言取过这枚佛珠,但他目光先仍旧放在了魔族公主身上,他道:“你先把道果交出来!”
“道果是他的,才不给你嘞!”
“好你个如此犯贱的贱妇,居然还如此护负心人,那你不给那我就不发誓!”司言冷笑道,“我现在神念未曾保护自己的意念,你可以知道我是否在说谎,我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然后押他去九界随你处置!”
“你…你……!”
在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儿,空间震动更加剧烈了!
“你这小蹄子,交出来!”司言怒道,“否则你今生今世别想再见那个人,我找到他也把他给宰了,快把道果交出来!!”
她几乎是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但也唯有从怀中,把一枚很小的漆黑果实,交予到了司言手上,司言一个反手,就丢给了墨均衡,墨均衡接过,放入了袖口中。
“现在把他们都送出去!快!这空间坚持不住了!”
魔族公主唯有施展术法神通,前面的空间裂口忽然打开了,一条滚滚怒涛的长河,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是外面流入神城的天河,你们顺着河流去,就能到外面!”
随着他一挥手,从墨均衡到古湖等人,都很快跳入了那天河里。
苏桃儿本来很犹豫,但被墨均衡催促了一句,就也乖乖走了。
司言厉声道:“还有那个女人,给我送过来,我也要!”
魔族公主冷笑道:“现在你要先发誓!否则你得了那个女人,直接走了不管怎么办!”
司言听罢,这才拿起佛珠发誓道:“老和尚,你听好了!今日我要起个誓,你且来当个见证人!”
魔族公主怒道:“你敢称呼我佛老和尚!?”
“废话!”司言训斥道,“难道他是道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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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门在外有事情,更新迟了,抱歉。
第三百三十四章 破碎的梦
司言拿着佛珠气急败坏道:“老和尚,刚才的誓言你都听见了吧,今天这是毒誓,我若是违反,有本事你就来镇压我!把我镇压十万年!”
魔族公主皱眉,总感觉好像哪里有问题,但却又找不出破绽在哪里,唯有先作罢了。
司言厉声道:“欣令月呢!她人在哪里,快把她交给我!”
魔族公主举起手,遥遥往那里一指道:“在那个方向,不过本宫现在已经无法调动法力,你且自己去寻她,在那个方向,你要快了,这里的空间维持不了太久。”
司言冷哼一声道:“毒妇!怪不得你的男人会抛弃你,心肠如此歹毒!”
魔族公主呲牙尖声道:“歹毒?你们不过是人族,是最为卑微的智慧生灵,秉着天地灵气所生,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神魔的奴隶,你们只不过是窃取了我们神魔的形态,你们在我们眼中,不过是猪狗一样的生物,杀你们一些猪狗又有何妨!”
“猪狗?!”司言一边往那边大步跨过去,一边回着对那魔族公主骂道,“那你岂不是日…那你是嫁给狗了吗!妈的,智障!”
这周围的空间已经开始崩裂,成为了一片片的碎块,在渐渐往下掉落,司言鼓动自身的真元在这些空间碎片之间踏步,他几乎每踏出一步,都有几十步之遥,但因空间崩塌,他不是很能维持住确切的落脚点,倘若是走错,很有可能会被周围的崩坏空间所影响。
但也因这空间开始坍缩,他才看到了陨石内部的更多景象,他见到了在空间另外一侧的某个院落,那只是个很普通的宅院,前面的院子里,都还种植着一些时令蔬菜,而在那院落里,正有一男一女在前面谈笑,只是两人都背着司言,他也看不清对方是谁,只是从那侧面的背影里,司言见到女子头上长着一对小巧而尖尖的魔角,身形正半依偎在那男子身上。
那栋小宅院里自然没人,这些只是精神影像而已,是魔族公主自己所构建出来的。
这或许是那魔族公主当初和心爱之人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只因为公主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他,才偷偷保存了这院子。
而那栋宅院,此时正在被另外一股法力,在渐渐送往陨石的深处,避免受到这股崩坏空间的影响,把它作为最优先,而保护起来。
司言暗骂一声道:“小贱人!这不是还有法力么,只是最后的力量却是在保护这栋院落!看来你心里还是很在乎那个负心汉,更不会想杀他,女人就是犯贱呐!这种狗男人还是一刀杀了的好,今天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别让老子找到你……唉,佑心,这是不是你们的局呢,如果是你们设下的局,这次做得稍微有点过分了,这小贱人也实在可怜,居然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几万年,痴情至此,也是个世间难得的女子了,为师替你们感到羞愧和内疚呀。”
而此时的欣令月。
她依旧是坐在那摆着凤烛,到处喜庆的喜堂上。
欣令月此时已经中了一道精神术法。
眼前在不断反复当年那个场景。
每当欣令月等待着他从后面走来,要与她拜堂,结成真正夫妻之时,一柄长剑,就猛然从他胸口刺出,那长剑里的剑意爆发,当拔出之时,他的胸膛都已经空了,一些五脏六腑,都散乱和破碎地倾撒在了地上,鲜血更是染红了她的嫁衣和脸庞。
欣令月再次沉浸在了痛苦之中,撕心裂肺的悲痛和绝望,不断反复在她心中产生。
另她的意志力崩溃,令她的精神,彻底成了一块破碎的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