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儿同样有点懵逼,她师父永远会给自己不一样的期望。
这样的师父,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凡人,而是一尊神,真正顶天立地的伟神。
尤其是司言屹立在自己层层的剑域之中,苏桃儿更是觉得陌生。
“不过是个竖子而已!今日老夫必杀你,取你九天众神图的神帝功法!”他近乎用狰狞地面孔对司言如此吼声道。
西南天祖师镇守西南天不知多少载,自然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他祭出自己手里的长戟,那长戟也混入了他的领域之中,领域伴随着神通,依附着手里所结出的印法,向司言而下,至于长戟,也化作了无数虚影,铺天盖地过来,但司言也仅仅是神色微动,手里的法剑,同样随之而出,法剑斩出了无尽般的凌厉的剑光,顿时把长戟的虚影给斩去。
司言气定神闲,以自己的步伐躲了一些流光,又是两剑钉出,其中一剑连破西南天祖师八阶戟域,另外一剑从他左肩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但那血痕之上,还残留着司言的剑意,剑意爆发,那血痕顿时成了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司言重回神境,他的心境比曾经更好,他突破这枷锁之后,道心同样变得更稳固,他单边负手而立,气定神闲,他用元神虚影俯览着自己此时的模样,在隐隐约约之间,仿佛有着一丝畅快,他也是有自己的欲望,他被囚禁了那么多年之后,他也对力量有渴望,他也迫切地希望回到曾经,他也迫切地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去做更多的事。所以如今,这不正是如此么。
他,正在逐渐取回属于自己的曾经。
他一边走,一边出剑向那祖师攻去。
司言的剑极快,又快又猛烈。
苍辰三十六式几乎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管这祖师用何样的道法,何样的神通,何样的印法,司言都只是用简单的剑式就能破解,他出剑的姿态极其轻松,可但凡出手,就必定见血。
苏桃儿目睹司言的剑招,不由有些木然,但她,也似乎在这恍惚之中,也有了些感悟。
她仿佛从自己师父的背影之中,找到了以后自己要走的路……
司言的剑法异常大气,大气而磅礴,但司言的剑,又带着一丝苍茫,带着一丝难掩的悲凉和哀愁。
剑法,在很多时候和文章一样,创立剑法的人当初是何样的心境,这同样也会反应在他的剑上。
此时在苏桃儿的眼中,那单手持剑的师父,仿佛背负了太多太多。
他似乎在以一人之力,背负着这天天地,背负着他想要背负的所有,一切的哀愁,一切黑暗,一切的泥泞,都由他负重前行,都由他默默忍受……但,唯有他的剑,却在开创一条道路,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而西南天祖师,他再也无法忍受,他自知已经无法力敌了。
他在怒吼之下,燃烧起自己的光轮,祭出了自己持有的镇宫之宝!
这件震宫之宝从他的乾坤袋之中被祭出!
是一口巨大的青铜古钟!
而这巨大的青铜古钟,也挡住了司言剑式!
他最关键,向西南天祖师眉心钉去的惊鸿一剑,竟然被这古钟所挡住了,匹练般的剑光只是在青铜古钟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而已。
这口青铜古钟乃是当年一位神界上神赠与西南天宫,这青铜古钟即使放在整个青云界也算得上是至宝,他是上神所炼,不仅能够抵挡神通道法,里面更是包含了那位上神的伟岸神力!
里面有足足五道神力!
这青铜古钟,可以用五次三道境界的神通!
在漫长的岁月里,这口古钟已经被用来保护西南天宫,催动过三次。
所以里面还有两道,三道境界神祇全力一击的力量!
司言见到那古钟,从那古朴苍茫之中就得知了不同。
他顿时心里一惊,但西南天祖师已经用修为,在催动这口古钟了。
而且此刻,西南天祖师也早已经注意到了永文帝和苏桃儿所在的船队,他之前屡屡想动手,都被司言所压制,但他此时却有足够的先机了。
“竖子猖狂!竖子猖狂啊!”他怒吼之中纵声仰天大笑着,“这可是三道境界的至宝,你若躲开这一招,今日便是让他们这些蝼蚁死无葬身之地!!”
司言见状,也别无他法了。
三道境界么,他肯定挡不住,除非他再提升一个境界。
但提升境界的代价……
西南天祖师衣衫猎猎,半黑半灰的须发在风中飞扬,青铜古钟已经被催动,朝向了永文帝和苏桃儿那边的船队,司言也唯有上前。
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西南天祖师仍旧在呲牙仰天大笑,他道:“竖子啊,待杀你之后,老夫定要取你神功,杀你一家老小,将你妻女卖入妓院做娼,杀尽你友,屠尽你国!!哈哈哈!!”
那青铜大钟,也最终被催动了。
正当司言要强行提升境界之后。
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司言,不动了。
万里晴空,在他们后面突然变得阴云密布起来,仿佛在一瞬间,方圆几十里之内,都是乌云连片,电闪雷鸣!
当青铜古钟被正式激发之时,一尊伟岸无比的神祗,全身密布着雷云闪电,从云层之中落下,他伸手一拦,随着闷声地一声,这尊神,就挡住了青铜古钟的全力一记。
西南天祖师顿时惊恐,眼珠子都随之凸起,连忙再次催动,但那尊神,也已经跨步走来。
大海翻腾,狂风与雷鸣大作!
云雾之间站着一尊顶天立地的巨神!
这尊神,再次伸手一拦,挡住第二次攻击,然后反手凌空一拳,当场轰爆了西南天祖师的镇宗至宝。